她頓在原地,輕輕推開門又走了出去。
「小悶。」江聿聞笑了笑,「我還是想和你——」
「夠了!」
這個稱呼徹底激怒了她,「夠了江聿聞!」
「你別這樣叫我。」
「好。」江聿聞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怕她不願意聽他說完,他順著她的話道,「虞念。」
虞念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覺得有必要把兩人之間的種種一次性說清。
就這次,說清楚。
空曠的路面上刮來一陣冷風,簌簌的落葉吹了一地。
她把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認真地看著他,說:「江聿聞,我不喜歡你糾纏不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你。」
「還有,我以為我們之間說得很清楚了,別再見面了。」
最後幾個字,她說得極慢,鐵了心要他記住。
「別覺得不甘心,也別覺得我欠了你的。」她莫名有些哽咽,卻還是強壓著喉間的酸澀說完,「畢竟,我們之間的事非要論個是非對錯那也是你有錯在先!」
「是你看不起我爸,是你出言不遜。」
江聿聞愣住,「就因為這種小事?」
這一刻,他發現他從沒真正了解過她。
風還有向冷的跡象,越刮越肆虐。
他聽見她冷嗤了一聲,比這變天的氣溫還要凍人。
「小事?」
「是,小事。」她胡亂撥弄著作亂的頭髮,「是我小題大做了,畢竟我們窮人也就這點該死的自尊心還值些錢。」
「虞念。」江聿聞慌了神,「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心里比我清楚。」
「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是,我是騙了你。但我敢摸著良心說,和你在一起的這半年我算得上是盡心盡力,那五千萬本就是我應得的,我拿得起。」
「好,你應得的。」江聿聞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來她竟與那乖順一點也搭不上邊。
誰要是刺了她,她便會千倍萬倍的刺回去。
他覺得胸口有點悶,又仿佛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手中流逝。
「虞念,我最後問你一遍——」
「那半年你對我的好,有過半分真心嗎?」
寂靜的空地傳來雨點的「嘀嗒」聲,一滴一滴,似乎下一秒就會連成片。
江聿聞感覺到手背的濕潤,仍舊一瞬不瞬盯著她,等她回答。
雨滴砸落到睫毛上,她迅速眨了幾下。
「歉我道了,酒我也喝了,我們倆的事早就一筆勾銷。」
江聿聞驀地卸了力,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好。」他啞聲道,「好。」
第39章 39 借酒消愁
零星雨珠大有傾盆的趨勢, 打在臉上,淋濕了她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