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聞很長時日沒見過她,被江紹賢幾個揪著不放,耐心早已耗盡。
等不到清明,當下便要送他們至死路。
大院裡,一頓飯吃得心思各異。
借老爺子攢個局,就等唱戲人各顯神通。
有人擺上飯後茶點,江聿聞坐在最末,慢條斯理品嘗著。
兩位伯母出去了,拉著堂姐一道在院裡觀賞那幾株含苞待放的玉蘭。沒多久,江挽清覺著無聊,又重新回了大堂坐下。
氣氛說不出的古怪。
後來,老爺子說時間不早了要休息了,江紹賢自覺不妙這才沒忍住開口。
說公司這一季度食品類虧損率太高,江聿聞卻一直解決不了問題。
哪還顧得上什麼兄弟不兄弟的,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江聿聞默默聽他說完,回了句:「本也不是公司主營。」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先前我主管這條線的時候,那利潤率是有目共睹的。旗下大部分項目都涉足食品,收益一直可圈可點。」江紹賢咄咄逼人。
言外之意也不過就是一句,我幹得比你好。
江聿聞低聲輕笑,雲淡風輕瞧著他這出戲要唱到什麼時候。
江紹賢繼續說:「這個月我還和程家談下一個項目。」
老爺子臉上總算有點反應,他皺著眉頭,往末位瞟了眼。
又問江紹賢:「是程潯那小子?」
對方點頭,眉眼間帶著絲得意。
老爺子鬆散的眼皮耷拉下去,不再過問。
「程家在東城的商場年底竣工,品牌入駐降低三個百分點。」江紹賢挑釁看向江聿聞,試圖在他臉上找尋到驚慌失措。
可惜,江聿聞始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倒是江挽清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大堂哥,這話翻來覆去講多少遍了,還有沒有點新鮮的。」
「男人說話,你不出去賞花,坐在這兒瞎聽什麼。」江紹賢瞪她一眼。
主位響起兩聲清冽的咳嗽聲,似在提醒。
江紹賢瞬間斂了性子。
江挽清被他這麼一說,急脾氣更是上頭,什麼男人女人的,他還歧視上了。
本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裝模作樣把那茶杯往紅木小桌上一放,冷不丁哼了聲。
「好好一餐團圓飯,原來是小七的鴻門宴啊。這有人怎麼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好呢。」江挽清陰陽怪氣道,「你說是吧,大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