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鍾易把大包小包放上副駕駛,無奈地笑道。
「本來也是在那邊當總裁的司機,不過後來那個公司破產了我就沒幹了。」
那還真夠倒霉的。
車子很快發動了。
自從那天去了一次陳月江的大學,回來之後姜左依舊每天都會收到他發來的消息,說自己在學校幹了什麼,同學幹了什麼,今天的天氣怎麼樣諸如此類。
姜左有空了會回他兩句,但忙的時候就另當別論。
她今天一天沒看手機,現在才看見早上七點,陳月江給她發了個:「好睏,為什麼會睡不醒啊。」
十點十二分:「同學一直跟我說她看了什麼什麼劇,好吵,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十二點半:「這家飯館的小炒好好吃。」
下午三點:「周末街上的人怎麼這麼多啊。」
五點半:「好冷,早知道不出來了……」又一條:「也就只有你周末還在工作了吧?」
最後一條停留在五點半。
天已經暗了,都市的夜晚車水馬,有飄飄忽忽的輕盈的東西一粒一粒落在車窗玻璃上,白色的。
下雪了。
「這應該是今年最後一場雪了。」鍾易說,「再過幾天就該升溫了。」
隨著白色帷幕緩緩降下,廣場上的人群撐起了傘。
車子在細雪中穿過一座天橋,駛入細長狹窄的小路。
姜左不經意間瞥見街邊有一道熟悉的人影。
她叫鍾易停車靠近,摁下車窗。看清站在那裡的人後,挑挑眉,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站這兒幹什麼呢?」
她把手肘靠在車窗上,探出去沖少年搭話,他的睫毛抖了抖,抬起來時,有雪融化後形成的水珠微微濕潤了他的眉眼。
他沒拿傘,也沒系往常那條圍巾,雪花在暗色的外衣上灑落一片,接著又融化滲透進棉質面料里,有濕漉漉的氣息。
他身邊沒有人也沒有車,一個人站著顯得孤零零的,像只落難的動物。
「是姜總認識的人嗎?」鍾易回頭問,「天氣預報說這雪會持續三個小時,一會兒說不定會下大。」
要是積起來又結冰,那就麻煩了。
「你家司機呢?」姜左問陳月江。
陳月江大概沒想到她會在這兒,眸光盯著她晃了晃,才說:「聯繫不上了。」
「聯繫不上?你手機呢?」
「……丟了。」
「那你就一個人站在路邊發呆?」姜左忍不住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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