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左寧願在冬天零下三度的天氣里吃著熱水泡饅頭,也沒動過那張卡里的一分錢。
她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也許還是年紀小有點天真,覺得只要不動裡面的錢,媽媽就還能回來。
後來有一天,姜海升生意失敗,喝得大醉回來又把姜左暴打了一頓。
她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只記得當時鼻血糊了她滿臉滿眼,她最後出於求生本能還了姜海升一拳,把姜海升打倒在地磕掉了兩顆牙齒。
自那天以後,姜左就開始把卡里的錢取出來用了。她知道羅雅晴不會回來了。
但儘管如此,姜左的人生前二十五年依舊可以稱得上是被貧窮占滿了所有的空間。
為了錢,她做過很多很多兼職,夏天不開空調,冬天不開暖氣,徒步走十公里省車費,為了錢她也可以幾乎不和同學朋友打交道,因為社交也要錢。
姜左性格里的孤僻漠然可以說就是這段過往經歷導致的,錢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改變一個人的生活,也可以改變你的所有認知。
有了錢,你就很難再願意回去貧窮的日子。
所以陳月江讓姜左有點意外。
他說他有一件一直想
做的可以稱之為夢想的事,為了這件事願意在水果攤上對水果挑挑練練,蒼蠅館子也能隨便坐下來吃吃喝喝。
這對普通人而言只是日常生活,但對陳家這個級別的豪門來說應該還真不是。
許音聽說這事後跟她打賭說陳少爺最多堅持個三天就得服軟回家。
姜左問她何以見得,許音說自己畢業後曾經想轉行學音樂搞搖滾為此和父母大吵特吵,最後在外面租了半個月房,天天看同樂隊的人不練習每天帶著不同的女人回來調情後三觀崩塌直接連滾帶爬地滾回家了。
姜左覺得這完全是許音自己的問題。
至於陳月江,他說自己手裡還有錢,除了獎學金,他和同學開的網店也很賺錢,根本不會像姜左想的那樣吃不飽飯。
現在畢竟是網際網路很發達的時代了。
「但也很少有大學生能像你這樣自給自足的。」姜左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
當時是白天,姜左被許音拉著去寺廟燒香,正好碰到了在寺廟做志願者活動的陳月江和他同學。
當天有點冷,大學生們穿著義工制服,外面都沒穿外套,陳月江皺了下眉說冷要回去拿外套,姜左就留許音在原地跟大學生們聊天,和陳月江一起回去拿他的外套。
陳月江調皮的時候是一個反應,被人夸時又是另一種反應,眼睛慢慢眨了一下,低著頭含糊地哦了一聲說:「還好吧。」
姜左回頭看遠處的大學生:「跟你開網店的是哪個?上次那個姓余的同學?」
「不是。」陳月江道,「他今天沒來,而且我問過余白,他說他才不做這種事。」
「哦?」
「上次跟你說過的。」陳月江說,「余白就不是會安安分分工作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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