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空無一物的衣櫃裡也多出幾件他沒帶去學校的衣服。
脫下來的內褲他會自己找個盆搓了晾乾,姜左說可以直接扔她家洗衣機,但陳月江堅決不要。
除此之外,他就沒有再動過姜左屋子裡的任何東西,他很安靜,也很懂事,姜左有時在睡夢裡都會忘記這個屋子還住了一個人。
只有每天早上睡醒,看見陳月江把窗戶全部打開,讓陽光照進整個房間時,才會清晰地認知到有一個人在她家裡。
他每次跟姜左回來都已經很晚了,早上六點就早早起來,往往姜左睡醒時陳月江已經到學校了。
誰讓姜左這棟房子的位置很偏,本來可以賴床到七點再起,陳月江愣是做到了比平時早起一個多小時。
他在課間打了個呵欠,看著和姜左的聊天框,敲著代碼的手停下來敲了敲桌面,窗外的陽光有點刺眼,今天是個大晴天。
和陳月江經常一起玩的那群人里有個外號叫「墩子」的人,今天剛好和陳月江上同一門課,他跑過來問陳月江。
「哎,下下周校園排球聯賽要開始報名了,你參加嗎?我記得你不是會打排球嗎?」
陳月江是會打排球,高中的時候就是排球社的主攻手,上了大學本來也進了排球社,但後來課程太忙太緊就沒去了。
「你要是參加,我也去玩玩。我打副攻,讓余白當接應,剩下的位置我去找排球社的人。」
墩子名不符實,長得既不胖也不矮,反而又高又瘦,只是名字里有個「敦」字。
「余白會打排球嗎?」陳月江撐著臉頰問。
「他說以前打過一陣子,沒事兒,還有兩周呢,我倆給他特訓一下不
就行了。」
陳月江看著眼前Py插rm的界面,想了想道:「贏了有獎金嗎?」
「獎金?我靠,你也太俗了!這是努力和汗水,獎金算什麼玩意兒。」墩子說,「我看看……好像贏了半決賽就有獎金吧。」
「上課太忙了,我考慮一下吧。」
「行,你儘快考慮考慮,我一會兒去問余白。」
晚上姜左來接陳月江,陳月江就跟她說了這件事。
他本來為了獎學金就挺忙了,要是去參加聯賽,估計就更沒時間了。
這個沒時間是指的什麼沒時間,姜左好像沒聽出來,她握著方向盤說:「機會難得,還能跟朋友玩一下,可以去試試。不過你要是實在很忙就算了。」
陳月江:「要參加的話得每天晚上都去練球了。」
姜左:「可以啊,吃完飯我再把你送回去。」
陳月江:「……墩子可能要拽著我一起吃。」
姜左:「那和你的同學一起,我請你們吃晚飯。」
「但練完回去就很晚了。」陳月江低悶地又補了一句。
姜左依舊慢悠悠的:「反正你宿舍就十分鐘的路程嘛。」
陳月江:「……」
他側過頭,目光瞬也不瞬地盯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