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付完錢回來大家就散了,只有餘白一直把陳月江送到姜左的車子旁邊。
他看陳月江輕車熟路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又看了看對這一切似乎毫無異議的姜左。
等陳月江從車窗後疑惑地望向自己,他才道:「剛才忘了說,我和墩子從排球社找了個學長和我們在練球,沒什麼大問題,你這段時間就好好養傷,肯定趕得上的。」
「趕不上就讓這個學長轉正吧。」陳月江說。
「……」余白說,「我們等你。」
陳月江低頭玩手機去了:「拜拜。」
車開走了,姜左握著方向盤,陳月江的手機屏幕光反射在旁邊的車窗玻璃上。
她說:「我看你同學都挺想和你一起打的。」
陳月江說:「因為我打得好,當然啦。」
「但主要還是想和你一起玩吧。」
陳月江蹙眉:「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姜左笑了,她問他,「你不是喜歡打排球嗎?」
陳月江頓了一會兒,說:「是不討厭。」
姜左又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陳月江從手機上抬頭,看著她,聲音小小的。
「沒什麼。」
「……」
陳月江既然都決定參加了,那他肯定是喜歡的。
他現在表現出抗拒的態度,大概是因為傷了腳,拖了同學練球的進度,少年的自尊心讓他感到了一點點的彆扭。
「醫生說了,兩周肯定能好起來。」姜左說,「你就好好靜養,余同學剛才不也說了,大家都會等你的。」
「……」陳月江把手機一關,腦袋偏過來看著她,正好遇上了紅燈,姜左停車轉頭就看見陳月江直直盯著自己,用一種平靜的口吻說,「你講話好肉麻啊。」
姜左笑了。
「這就肉麻了?」
「嗯,肉麻,很肉麻。」陳月江皺著眉把腦袋又轉回去了。
「那我一會兒要是說今天你在宿舍樓下等了我那麼久很乖很聽話你要怎麼辦?」
陳月江的表情就頓在了臉上,他慢慢地低下頭,從嘴裡「啊」了一聲,有點含糊不清,他抬手揪了下額發。
「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我走了你找不到宿舍樓怎麼辦。」
他似乎想認真解釋自己的行為動機,但也只是讓姜左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索性最後他就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