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
江抱著花,愣愣地問:「你不是不來了嗎?」
「我不是說到時候看嗎?」姜左說,「那邊的會提前開完了,我就過來看看。」
「那花呢?」
「順路買的。」
「……我要是輸了你打算怎麼辦?」
姜左依舊語氣悠然地說:「那就當作安慰獎。」
來給自己學校的人加油打氣的很多,但只有姜左捧了一束儀式感極強的花。
他倆站在人群前面,陳月江能感覺到背後來自墩子余白他們的視線,他抿了下嘴唇,扯了下姜左的袖子:「出去說。」
他拉著姜左到了體育館外,外面就比裡面安靜多了,姜左這才看見陳月江的臉和脖子還有頭髮都被汗濕了,臉上還帶著點餘熱未褪的微紅。
少年剛才在賽場上表現出來的那股鋒利感和攻擊性是姜左從沒見過的,可能還是第一次看見陳月江那麼激烈奮勇地對抗什麼。
畢竟陳月江在她面前有時候調皮、有時候乖巧,但總體而言是個在家裡連要求都不會跟她提的小孩。
「一會兒跟你同學去開慶功宴去?」姜左問。
他說:「不去。」
「不去?」
他點點頭,用一種頑皮而調侃的語氣跟她說:「我不能把你丟在這兒啊,那多可憐。」
姜左笑了。
晚上就他們兩個人去吃的飯,姜左請陳月江吃大餐,高級自助。她問他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準備決賽,陳月江說還早不用急。
「我還有別的事沒做呢。」他咬著螃蟹腿。
「什麼事?」
陳月江賣關子:「你過幾天就知道了。」
過了幾天,姜左都快把這事兒忘了的時候,秘書收到了一個寄給她的大件快遞,地址就寫的他們公司,姜左收。
姜左給陳月江打電話,他還在上課,捂著聽筒跑到走廊上跟她說:「你拆開看看。」
姜左就把快遞盒打開,拆出來一張看起來不便宜的人體工學椅。黑色的,質感很好,姜左不太關注這方面也認得出這是個很有名的牌子。
「你這是什麼?」她笑了。
陳月江說:「我上次去你辦公室看見你坐的皮椅,那種椅子對腰和頸椎都不好,你老了以後小心腰間盤突出。」
嗯,姜左都沒操心過的事讓一個小孩操心上了。
她問他:「花了多少錢?」
陳月江說:「很便宜。」
「很便宜是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