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管。」陳月江想說,但最後他還是吐出一個:「哦。」
雖然姜左昨晚是那麼說的,但少年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跟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交流,好像他們也沒得交流,他客觀上理解了陳清泉的難處,但他主觀上沒法共情。
所以這份理解帶給他的唯一改變是,陳月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恨陳清泉了。
恨是一種執念,他已經捨棄了這種執念。
陳清泉離開前又看了陳月江一眼,他似乎想說什麼,於是陳月江平靜地告訴他:「你去忙吧,我會好好學習的。」
陳清泉走了,余白髮消息來問陳月江打算請他吃什麼,他知道陳月江的家裡人最近管他管得很嚴,其實別說網吧通宵,他們最近連聚個餐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樣,我剛才反應快吧?回頭請我吃飯啊。」
「最近不行,馬上六月了,我有點事。」
「什麼事?」
陳月江回:「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
溫度適宜的五月眨眼間結束了,應城一進六月天氣就無比炎熱,但生意還不錯,陳月江現在每天都要做將近四百杯的冰美式,熟練到閉著眼都知道該按哪個鍵。
徐何舒今天剛給陳月江發了他的第一份工資,但還是覺得人手不夠,想再招一個人進來幫忙。
「天氣熱的時候反而生意好,真是奇了怪了。」休息間,徐何舒邊洗杯子邊跟他說。
「忙不過來我可以每天多來一個小時的。」陳月江說。
「哪還有人主動要求加班的?」徐何舒好奇道,「小陳,你最近是缺錢嗎?」
「不算是。」
「那是怎麼?談戀愛了缺經費啊?」
「沒。」
徐何舒也和陳月江一起工作了有一個月了,她發現只要涉及到戀愛這種話題,他就會突然變得非常沉默。
徐何舒最開始還想問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但人家這態度擺明了對你不感興趣,徐何舒也就歇了心思。
現在就是純純戰友情。
「不好意思啊,今天量太大了,收拾都得收拾半天,要不你先走吧?」
「沒事。」陳月江看了眼鍾,徐何舒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怎麼了?有人來接嗎?」
陳月江輕輕「啊……」了聲,說:「算是。」
「你家裡人?哥哥姐姐?」
陳月江說:「姐姐。」
「這樣啊,那我一會兒去問聲好吧。」
沒等陳月江答話,門口馬路上駛來一輛白色的商務車,陳月江看見車燈就把手裡最後一個杯子沖完放回了架子上,他說:「那我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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