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今年……在國外病倒了一次,還進了醫院,」陳清泉透了口氣,語氣慢慢靜下來,「他早年喝太多酒,身體不好了,得了一身肝臟病,所以前幾個月就回國治療了。」
「至於遺囑,我勸了以後他說自己會再改一改。爸說那些話也不是真的恨你,他只是還在埋怨明雯。」
「爸早年雖然是那個樣子,但他現在老了,他已經變得……」陳清泉撫了撫額頭,似乎不知如何措辭,「變得不再那麼輕狂、那麼自傲,他也開始反思自己這個父親到底做得怎麼樣,他應該也想彌補你一點什麼。」
「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我以前也不是個懂事的小孩,但現在我們都懂事了,爸他也老了,就算你有什麼怨恨,那也是無法重來的事了。」
陳月江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拿著他的錢,然後就別再怪他了?」
陳清泉說:「那不然怎麼辦?難道你
還要殺了他嗎?」
「可我不需要你們的錢啊。」陳月江回頭看著他,他的目光幽深,但十分平靜,他輕輕地、一字一句地說,「從現在開始,一分都不會再要了。包括他的遺產。」
「陳月江……」
「這十八年來花在我身上的錢,我確實沒法一一給你們吐出來,畢竟你們還是讓我姓了『陳』,所以我就毫無愧疚地、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陳月江!」陳清泉往後一拽他的行李箱,「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反正姜海升他女兒也夠有錢是吧?你他媽有種你就別拿別人一分錢試試呢?她跟你非親非故,你跟瘋了一樣非要跟著她,你腦子有病吧!」
可能陳月江的行為在所有人看來都是異常的,但陳月江覺得自己很正常,就現在這一刻,從未有過地感到自己無比正常。
如果沒有姜左,陳月江或許的確不會想要離開這個家,畢竟他還得靠陳清泉吃飯,靠陳清泉給自己交學費,靠陳清泉活下去。
他會一直像一條無所謂的寄生蟲一樣縮在這裡,未來就會跟毛蟲蛹化一樣變成跟陳清泉和他爸一樣爛的人。
陳清泉在吼著他今天敢從這個家裡走出去一步,就徹底和陳月江斷絕關係。他伸手來拽陳月江的胳膊,陳月江反手掙開後行李箱跟著就砸過來被陳月江的手臂擋了,他擋完抬手就給了陳清泉一拳,陳清泉被他打得往後踉蹌。
行李箱摔壞了一個輪子,陳清泉抓住行李箱讓他滾,既然要走就別帶走這個家裡的一分錢。
陳月江面色霜寒,轉身就走。
「陳月江!你今天出了這個門老子就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記住了!永遠別他媽回來!」
「砰!」的一聲,在傭人的一片驚呼中,宅邸大門被陳月江砸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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