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說:「我覺得不錯。」
羅曼:「那你覺得跟中國怎麼樣?」
姜左說:「各有千秋。」
羅曼搖了搖頭,他修養了一個月,看著精神些了,這個曾經砍人耳朵都不眨眼的男人卻有一股優雅的紳士氣質,他把頭髮用發蠟修得整整齊齊,他微笑著說:「姜,你在迴避我的問題。」
那天在書房, 羅曼提出要姜左繼承他那座巨大的賭博之城,姜左當時沒說接受,也沒說拒絕,甚至也沒說過要回去考慮一下。
姜左說:「我把這周二回國的機票取消了。」
羅曼「哦」了聲,眼色微深地看著她:「那麼,你決定答應了嗎?」
的確,這是一筆難以用數字去衡量的巨大的財富。
姜左當年也只是個在賭場裡耍點偷雞摸狗的小賭術的下層員工,必要時替賭場清理清理「垃圾」,她最後能爬上那個位置,剝離運氣和能力的要素,羅曼的青睞是關鍵的。
他得先願意正視姜左,姜左才能和他達成某種平等的交流。
姜左很少會對人抱有感激之情,但她的確感謝羅曼。
這種感謝是即便已經辭去工作也願意飛十幾個小時趕來看望他的感謝,暫停手裡的工作為他停留在法國一個月的感謝。
「但是,羅曼,
」姜左說,「現在的我想要一種平和的生活。」
羅曼眯了眯眼睛。
姜左仍舊注視窗外。
「放在五年前,我可能不會猶豫,我那時骨子裡有股叛逆的衝勁,生活越壓著我,我反而越舒適,我每天都想挑戰生死的極限,跟不要命一樣。」
「你說我那時有什麼可怕的?好像沒有。所以你如果那時跟我說,我就答應了。」
「接下你的賭場,接下你的錢連帶著也接下你的仇人們,每天泡在紙醉金迷的骰子聲里,看著錢堆得一山又一山高,把人的手骨砍一截都不會覺得怎樣,然後就這樣逐漸失去所有正常的感官。」
「這是一種姜左可以適應的活法,」姜左說,「但已經不適用於現在的姜左了。」
羅曼沒有說話。
姜左說:「我現在在中國有自己的工作,有套大小正好的房子,有輛車……說來有點不可思議,但現在的我渴望這種平淡安穩的生活。」
「姜,你變了很多。」良久,羅曼說。
「我的同學也這麼說,人總是會往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向改變,所以我變成了現在這樣安於現狀的人。」
羅曼把沒動過的酒杯放回了桌上,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里輕輕搖晃。
「最近還在吃藥,不能喝酒。」羅曼說。
羅曼的身體還沒康復,再過幾周還要去醫院複查,姜左也想等他狀態再穩定一些再走。
「總之,姜,你再考慮考慮吧,」羅曼說,「你也許知道我是個多疑的人,但這次我不是在試探什麼。」
「我知道。」姜左說。
「你知道那是誰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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