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條比水桶還粗的白蛇!
它圍著樹幹饒了兩圈,尾巴尖垂在地上,粗壯得幾乎和嚴晨的腰身不相上下,頭不知道會有多大。
吃他們估計和吃小零食似的,一口一個嘎嘣脆。
祝玖屏住呼吸,連眨眼都放輕了。
就在這時,嚴晨忽然動了。
他一手放在後腰處,一手擋在身前,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往前邁了一步。
祝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離蛇尾越來越近,動作極為緩慢地蹲了下去。
天色在短短几分鐘內迅速變暗,風停了,濃霧又翻湧了回來,逐漸將嚴晨的身影吞噬。
祝玖緊張地腿都麻了,她微微挪動了一下腳後跟,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她立時停下了動作。
突然,嚴晨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沒事,不是蛇,是一張蛇蛻。」
祝玖的神經驟然鬆懈,腿登時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她彎下腰,兩手撐住膝蓋,長長吐了口氣。直到現在,才感覺身體和靈魂都落地。
勉強站直身體,她往前跑了幾步,和其他人匯合。
嚴晨蹲在那張巨型蛇蛻前,頭燈的光線打在上面,反射出一片森冷的白光。
曲然蹲在他身邊,指尖拈起蛇蛻的一角,仔細看了看:「不像是新蛻的。」
嚴晨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自嘲道:「解開繩子沒走兩步就看到這大傢伙,真把我嚇了一跳。這蛇蛻上的鱗紋太逼真了,要不是站這兒半天沒見動靜,我真以為撞見了活的。」
祝玖的目光落在蛇蛻上,心中剛剛平復的恐懼再次被隱隱勾起。
這張蛇蛻如此巨大,那蛻下它的蛇,究竟有多大?
她緩緩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蛇蛻的直徑竟然比她的腰還粗上一圈,簡直不像是現實里該存在的生物。
「蛇能長到這麼粗嗎?」她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疑神疑鬼地四處張望,總覺得這蛇正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窺視他們。
「不知道,可能是天坑環境比較特殊吧,不是說都能形成一套獨立的生態系統嗎。」嚴晨雙手叉腰,往四周照了照,光線被黑暗和濃霧完全吞沒,能見度不超過一米。
「我們得小心點了,這天坑裡不知道還有什麼神奇的生物,千萬別在找到那人之前,葬送在這些畜生手裡。」
確認暫時沒有危險,嚴晨取出一根繩子,將幾人連起來。
他邊綁繩子邊說:「霧太濃了,天又黑,一不小心就容易失散,咱們還是綁在一起行動比較保險。」
曲然甩了甩身前的繩子,笑著說:「這下可真成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嚴晨打頭,曲然斷後,張旭、祝玖、宋曜被他們包在中間,向著濃霧深處走去。
四周的黑暗無聲無息地流動,頭燈微弱的光束照不出幾步遠的路,霧濃的像是堵實體的牆,只有腳下的泥濘稍微有點實感。
空氣里瀰漫著潮濕腐敗的氣息,每一步踩下去,都聽到到腳下微微塌陷的聲音。
路還算平坦,但一行人還是走得極慢。
一段時間後,嚴晨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這段路好像是被清理過的。」
祝玖心頭一跳,下意識低頭看。剛剛走過的路雖然有很高的野草,倒確實沒有沒有藤蔓糾纏,也沒有倒木橫亘,甚至連堆積的枯葉都很少。
「這條路很可能是坑底的那些村民清理出來的,如果順著他們清理出的路走下去,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甚至找到背後的人。」嚴晨繼續說。
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五人相互之間的輪廓都變得模糊不清。耳邊除了腳步聲和偶爾的衣料摩擦聲,竟再無其他動靜,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五個。
走了不知道多久,祝玖感覺身前的張旭突然停住。
「等等。」嚴晨出聲。
他低頭踩了踩腳下:「地面變了。」
祝玖試探地跺了跺腳,確實感到和之前不一樣。這裡的地面更加鬆軟濕滑,應該是堆積了厚厚的枯葉和腐殖質,仿佛隨時都會塌陷。
「我們好像……走出了被清理過的路。」宋曜皺眉,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嚴晨目光沉靜地看著眼前的
虛無:「繼續走下去,萬一走錯路,或者誤入更危險的地方,可能會出事。」
「先不走了。」張旭拍板,他抬起手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
「我們先休息一下,等太陽出來霧散了,再找回原來的路。這天坑太大了,如果漫無目的地走,危險不說,還浪費時間。」
張旭發話了,其餘幾人自然都聽他的。
嚴晨停在一棵大樹旁,撿了附近的枯枝生起一堆火,幾人圍著火坐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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