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露接過來一看,只見他在咖啡里拉了個愛心。
看到那丑萌丑萌的愛心,沈星露「哈哈哈」地笑。
他這行為又有點搞笑,又有點土味,這個人簡直是越來越沒有正經啦!
她又問:「你還會拉別的嗎?」
陸銘舟又一頓操作,在自己杯子裡拉了個小熊。
沈星露看了眼——醜醜的,很安心。
不是會做別的嘛!居然給她做了個愛心,簡直是別有用心。
兩人便一人拿了杯咖啡來到他辦公室,陸銘舟錄入指紋開了門。
他辦公室很大,也占據了視野最好的區域,260度的玻璃幕牆可以將靜安寺CBD盡收眼底。
氣派的大班台、大班椅,看著便很舒服。
沈星露也很會找位置,進了門看到開闊的視野「哇—」了一聲,便自覺走到了老闆椅坐下,背往後一靠,舒舒服服地左右搖晃,很快便進入了角色。
她抿了口咖啡,一個愛心已經被她喝得沒了形,便把馬克杯往大班台上一放:「小陸啊,咖啡涼了,快去幫我換一杯。」
陸銘舟也陪著她演,走過來說:「好的,沈總。」說著,拿起了杯子要往外走。
沈星露連忙拉住他:「算了算了,小陸,別去了,又不想喝了。」
「好的,老闆。」說著,陸銘舟放下馬克杯,閒閒走過去搭坐在了大班台上。
他看著沈星露,只見她坐在老闆椅上搖搖晃晃,看著還挺舒服。
沈星露今天穿得很清純,一條白色襯衫裙,一雙白色帆布鞋,露出一截細長的小腿,膚色冷白,而又有些微微泛紅。
一頭淺咖色的頭髮柔軟地披散下來,衣領上掛了副墨鏡。
她仰坐在老闆椅上,兩腿直直地伸向前方,腦袋枕著靠背,微微抬頭看向對面陸銘舟。
兩人目光對視,對視幾秒,她便慌張把目光收了回來。
怕擦槍走火。
只是目光閒閒地垂下來,看著自己脖領處的墨鏡,卻又莫名想起剛剛陸銘舟下了飛機走過來,在她耳邊說——我挺想你的。
好歹是夫妻,分別小一個月,想念也很正常。
當時她也沒多想,只是此刻想起,卻又總覺得陸銘舟意味不明,像是在暗指什麼。
又想起陸銘舟回北京前的那一個夜晚,她和陸銘舟、傅年寬都喝了些酒,傅年寬把陸銘舟扔進了主臥,關上了房門,於是那一天,兩人再次同床共枕。
他們窩在同一床被子裡,赤誠相待,像兩個剛出生的、驚慌無措的小動物。
沈星露耳根一紅,雙腿不禁又往裡攏了攏,怕陸銘舟看出什麼端倪,連忙把馬克杯端了起來,抿了一口咖啡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