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看看吧,雖然我是美國總統,但是,我還是有珍貴的家人的。」西奧多·羅斯福微笑。
羅斯福夫人為他披上大衣:「今年感冒的人可真多啊。」
西奧多·羅斯福聳聳肩,每過幾年,總會有流行性感冒,多喝水,多休息,很快就會好的。
某間醫院。
院長臉色有點不對,這次流感的死亡比例有點高啊,通常流感的致死率不到0.1%,這次至少增加了10倍。
「需要報告政府嗎?」其餘醫生道。
「還是報告吧,這是我們的責任。」院長道。
院長不知道,西奧多·羅斯福總統不知道,被醫生們認為致死率較高的第一波感染,其實是非常非常溫和的,和第二波致死率相比,簡直就是善良純潔的小白兔。
……
法國。
「先生們,我們必須彈劾法利埃總統!」某個議員在餐桌上提議。
這個蠢貨竟然答應了英國,從法國的領土上進攻德國,這已經導致了十幾萬法國勇士的戰死。
「我們為什麼要為了英國人去和德國人戰鬥?德國人是英國人扶持起來遏制法國的,為什麼我們要去參與狗咬狗?為什麼我們不笑著看英國人在德國西海岸死上幾十萬幾百萬人?」
這個論點其實在政治上不堪一擊,但是,在鼓動民意上,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法國人對英國人和德國人一樣的厭惡和憎恨。
要不是英國和德國,法國在拿破崙時代,就成為了歐洲的霸主了。
「先生們,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要法國在前線再失敗一次,我們就能點燃法國人的怒火,把法利埃總統打發回家。」另一個議員冷靜的道。
法國人還會失敗嗎?
當然。
只要看看前線的軍報就知道了,德國人的戰壕鐵絲網(機)槍大炮的戰術,簡直是作弊,法國小伙英國小伙一堆堆的被打死在戰壕前。雙方的死亡率,估計是令人顫抖的5:1!
「假如英國人繼續這麼損失下去,英國的霸權將不復存在!」某個法國議員堅定的道。
同樣的結論,在歐洲各個國家的政治餐桌上流傳著。
防守萬能!
即使日不落帝國,也沒有辦法突破鐵絲網和戰壕。
曾經在華夏流行的瘋狂挖戰壕,迅速的開始在歐洲流行。
至於英國外交官們上躥下跳的鼓動歐洲其他國家參與打倒萬惡的德意志帝國,瓜分德國領土的偉大計劃,其他國家們一致打哈哈,最近有點忙,沒時間,下次一定參與。
歐洲第一陸軍強國法國,歐洲第一海軍強國英國,聯合毆打弱小的德意志,竟然頭破血流,誰都不是傻瓜,憑毛要去送死?
……
上海。
幾十個新文化文人聚在一起,悲傷的討論著。
「胡靈珊逆時代之洪流,簡直天人公憤!」
這類無營養的話,被多次重複著。
其實大家心裡想說的話都一樣,胡靈珊把他們這些引領時代的文人踩在了腳底,欺人太甚。
胡靈珊有侮辱新文化的文人嗎?自然是有的。
在大清的時候,文化人都是文曲星降世,都是文人老爺,都是讀書人,都是高人一等的。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文化人流連煙花之地,不叫下流,叫真名士自風流;文化人抽大煙,那叫尋找創作靈感;文化人衣冠不整鬧市長歌,那叫魏晉風骨;文化人寫一篇豆腐乾般的文字,就要十幾個大洋,那叫給錢太少,賤賣了……
華夏自古以來,哪個朝代不是如此?不論大唐大宋大元大清,能背個三字經的就是讀書人,就是風流種,就是天之驕子,哪怕從小窩在草廬兩耳不聞窗外事,哪怕連稻草和青菜都分不清,依然可以管理江山社稷,領導億萬生民,必須以國士待之。
可瞧瞧華國,寫出「輕輕的我來了」這般動人詩句的,這一輩子要客死異鄉了;那些英俊的年輕人才,被胡靈珊砍了一個又一個。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胡靈珊不禮賢下士!當皇帝這麼久,就沒有請過一個文人出仕!
這麼多年書不是白讀了,這麼多年的酒不是白喝了,這麼多年的青樓不是白去了,這麼多年的逼不是白裝了!
簡直不能忍!
「華國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有人憤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