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的身影直接飛出了視線,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因為今夕寧的到來,楚落這才徹底鬆了口氣,當即盤坐下來,不再關注外界的情況,只專心致志地對蜉蝣進行封印。
外面的一切,有師尊在,便不會出亂子了。
楚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蜉蝣的力量,那似乎有著剝奪人的靈魂作用的力量,只是被包裹在一層神力之下,終究難以施展。
【楚落,我有些累了。】
這裡並非微塵詭境內,方才花花強行與蜉蝣相對,雖然的確是嚇住了它一瞬,但花花也是將自己恢復上來的力量全部激發了,方才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
&ldquo我知道,你休息吧,這裡交給我。&rdquo
【嗯。】
待花花沒了聲音,楚落也閉上了眼睛,只專心致志地控制著神鍊石。
白光凝成的囚牢開始肉眼可見地縮小,裡面的蜉蝣察覺到了危機,也掙扎得更加激烈。
天上的烏雲散去了,絢爛的晚霞鋪滿天空,太陽正在落山。
蜉蝣現如今的抵抗,只是為了自己能夠撐到太陽落山之後,自然死亡,蜉蝣詭境的力量重歸於這片天地,待到第二日,它便又是自由的。
今夕寧又將剩下的幾個妖族解決掉後,走回了楚落的身邊,安靜看著她。
當年,她的師尊白清梧封印蜉蝣時,大概也是如此吧。
這裡的戰鬥停止了,而在南海之上的戰鬥卻愈加焦灼了。
季清羽以一柄青玉古劍便攔住了應離淮和烏磐的所有去路,因為他們打鬥起來動靜太大,只恐會害及無辜,是以,季清羽特意將他們逼到了南海,又施展搬山倒海之力,將這片水域內的生靈盡數送走。
此時此刻,應離淮和烏磐的身上都有著大大小小被劍意割裂的傷口。
肅殺的氣息仍盤旋在傷口處,使其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癒合恢復。
從前修真界中便流傳著這樣的話,季清羽的劍意,尋常人學不得,悟不得。
因這劍意只有他能承受得住。
即便從前早有不少血淋淋的事實驗證了這些,仍舊難以改變那些劍修們對這一道劍意的趨之若鶩。
季清羽昨夜才與應離淮打過,雖然臉上被老虎爪子撓出來的三道爪痕到現在還沒有癒合,但那不過也不過是小打小鬧。
而今劍意已出,成千上萬的青玉劍穿行於海上,他身上戰意凜冽,便知是動真格的了。
這一次,應離淮也完全不能突破他的防禦,離開這南海,朝著蜉蝣被困的方向趕去。
他乾脆便直接停了下來,負手立在海上。
&ldquo清羽,你做這些,是為了白先生,還是為了你自己?&rdquo
聞言,季清羽看向他,眉心微蹙。
&ldquo倘若是為了白先生,你不該攔我,若是為了你自己,也不該攔我。&rdquo應離淮又道。
&ldquo如何說?&rdquo
&ldquo這世界已經沒救了,我們不如就此放下,早日踏入下一個世界,誠然,舊世界的一切都將湮滅,你我有想要保住的人,你我,也都有保住那人的實力。&rdquo
季清羽的眉頭皺得更緊。
&ldquo倘若這世界沒救了,師祖當初又為何要以身祭天地,強行為這世間換來得以喘息的五百餘年時光,我知道,這世間,虧欠我們天字脈良多。&rdquo
&ldquo但師祖仍然願意為了那一小部分的溫暖,獻出自己的全部力量。&rdquo
&ldquo為了師祖,我不會去毀掉這個他想要守護的世界,為了我自己&hellip&hellip我早沒了那麼多的奢望與渴求,維持現狀,便已經很滿足了。&rdquo
&ldquo真羨慕你啊&hellip&hellip&rdquo烏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無奈地輕笑著說道:&ldquo在你墮魔之前我便很是羨慕你,不曾想你墮魔後,我還是會羨慕。&rdquo
季清羽也向著他看了過去:&ldquo沒什麼好羨慕的。&rdquo
&ldquo怎麼沒有?你身負青玉心魔劍,不管再過多久,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新世界開啟,你就能夠以神靈的身份進入新世界,繼續存活下去,可是我呢&hellip&hellip&rdquo
&ldquo修煉至此,什麼得道飛升,壽與天齊,全都成了奢望,明明只差臨門一腳,可大道已成,飛升卻無門,雷劫便是死劫。&rdquo
&ldquo那這麼多年來,我努力修行,除魔衛道,都是為了什麼?千百年的光陰,都成了白費,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修道,我若早入輪迴,世世代代做個平常凡人,走到現在聽到世界將亡的消息,興許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不甘心。&rdqu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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