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不然你以為呢，大統領之稱豈是浪得虛名，&rdquo林蛇望著湖水，目光忽然黯淡了些，&ldquo當初的我便是以取代越金在妖帝身邊位置的目的而被創造出來的，若是血脈中沒有被混入那一滴豬妖血，越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大的權勢。&rdquo
&ldquo那你以前怎麼沒有表現出來，你這樣強？&rdquo楚落又問道。
聞言，林蛇看了楚落一眼。
&ldquo因為一個強大卻愚蠢的改造妖，是十分容易被有心者利用，做出更加難以挽回的事情的，我偽裝自己，也是在保護自己，更何況，他們最喜聞樂見的，是高高在上的大統領跌落泥地里，變得一文不值的戲碼。&rdquo
&ldquo這會讓他們覺得，你的成功只不過是運氣好，但實際上，你也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妖，甚至還不如他們。&rdquo
&ldquo我表現出來的有多弱小，他們便有多開心，這樣&hellip&hellip我就能有更多的飯吃。&rdquo
&ldquo可是改造妖的能力，其實從一開始就註定會參差不齊，大部分的改造妖被分配到了哪個地方，就要一輩子待在那裡了，除非構成你的血液當中有那麼幾分野性，使你不甘於現狀，主動去尋找將自己的血脈變得更高貴的辦法。&rdquo
&ldquo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這些改造妖不過是奇怪的組合體，是一個個會動的屍塊，我們沒有生命，只有使用期限，而這個使用權，是屬於陛下的。&rdquo
林蛇的語氣輕鬆，卻聽得楚落心情愈發沉重。
&ldquo他奪走了你們的生命，你們卻還要為他做事&hellip&hellip&rdquo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蛇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目光變得嚴肅又複雜。
第789章 果真是有仇
&ldquo別對著我說這種話。&rdquo
&ldquo你否認了他所做的一切，又怎麼不是在說我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無用的，否認了我的存在。&rdquo
&ldquo我，我們，都只靠著這一絲念想活著，別毀了它。&rdquo
楚落扒開了他捂著自己的手。
&ldquo我知道，在你的心中，對與錯都是十分模糊的事情，你分不清，那我只問，自你生有意識以來，最開心的時刻，是什麼時候？&rdquo
林蛇的神色倏然一怔。
&ldquo人在嘗試過更快樂，更舒服生活後，便難以回到枯燥，漫無目的的生活中了，而你比那些按部就班的改造妖經歷的要多得多，在這些經歷當中，肯定也能挑出來幾件開心的事情吧。&rdquo
&ldquo沒有人可以否認你的存在，妖族的改造是他們殺死了舊的事物，新的事物誕生，你擁有著屬於自己的意識，便無人可以詆毀你的存在。&rdquo
說完後，楚落靜靜地看著他。
而林蛇也怔愣了半晌，這個問題楚落問過很多次，但他從未回答過，也從沒有想過。
他不敢去想，因為害怕自己做些出格的舉動，而這些對於他來說，風險實在太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蛇忽而笑了兩聲，轉頭朝著五通湖中看去。
&ldquo好久沒吃過你烤的魚了，我下去捉兩條。&rdquo
剛一說完，只聽見&ldquo噗通&rdquo一聲，他直接跳進了湖水中。
崔雯默默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林蛇下去後濺起的水花。
&ldquo可怕的是，他明明已經想到自己最開心的時候了，卻不敢承認。&rdquo
楚落也無奈地抱起了手臂來。
&ldquo真是一個專業的騙子，最喜歡的事情是欺騙自己。&rdquo
水底，林蛇兩手捂著耳朵，可依舊無法阻止楚落的聲音在自己腦海中迴蕩著。
一幕幕記憶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林蛇眼中的情緒變化得極快。
不可否認，被人以真心相待的時候，他都是很舒服自在的，哪怕是那滾燙的開水澆在自己手上，哪怕要在廚房當中不停地洗碗。
可再仔細想想，他的生命當中，似乎從未出現過用真心來對待他的人。
唯一一次出現的兩個真心對待他的，還被他欺騙，為了換取藥物而賣給了紅牙藥師。
若她不是楚落，沒有對抗紅牙藥師的能力，或許她們現在，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林蛇的心驟然涼了下來。
待他抓到了魚，重新返回到岸上的時候，楚落和崔雯已經坐到了一邊，生起了火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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