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楚落,她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小徒兒,你看,她從沒有過想不起你是誰的時候。&rdquo
應離淮緩緩說著,眸中有笑意,更多的還是羨慕。
&ldquo可惜&hellip&hellip真是可惜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想讓她記得我,哪怕只是一刻鐘,都是我強求不來的&hellip&hellip若可以的話,我不知會開心上多久。&rdquo
&ldquo詛咒的折磨,每時每刻都很難扛,可她卻扛了五百年&hellip&hellip&rdquo應離淮的聲音格外平和,&ldquo楚落,我們一起幫她擺脫這詛咒,你覺得怎麼樣?&rdquo
楚落沉默著,她感覺喉嚨中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應離淮倏而一笑,又道:&ldquo我知道,你狠不下心,天字脈的人都狠不下心來,那你便蒙住眼睛和耳朵,別去看,別去聽,這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等你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夠見到&hellip&hellip曾經的夕寧了。&rdquo
&ldquo你也不必有什麼負擔,我們只是按照天道安排好的路來走著,往後到了微塵天地,還有數不清的麻煩事要管理,享不完的孤寂日子要過,只是在半路上滿足一次自己的私心,天道不會怪罪下來的。&rdquo
楚落的目光在兩個應離淮的身上來回看著。
&ldquo那你們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根本就沒有打起來。&rdquo
座上,接過了抹額的應離淮,也不嫌棄上面還染著血,便直接系在了自己額頭上。
&ldquo是他親口說的,無需爭鬥,事後他自會認輸。&rdquo
聞言,楚落便又向著渾身是血的應離淮看去。
&ldquo你想知道,&rdquo對上楚落的目光,他思忖片刻,&ldquo過來吧。&rdquo
待楚落走到了他身前,蹲下身後,應離淮並起了兩指,點在了她的眉心。
識海當中,忽然浮現了一幕記憶,是很久很久之前的。
&hellip&hellip
黑雨在天空中飄蕩,刑台上青年才俊們的屍體並排著,斷首處,流出來的血順著雨水匯聚到一處。
枉死人的血,蒼天流的淚,便融成了忘憂黑水。
狂風吹動這些將帥們的衣裳,髮絲,可他們自己,卻再也不會動了。
血水,雨水浸染了硃砂身上掛著的護身符,那是師尊為了保護她而凝練的,可這道符最終也沒能發揮自己的作用。
因為她沒能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與此同時,凌雲宗內也混亂不堪。
撫雲島上滿是道修,中央的今夕寧已經撂翻了十幾個長老,但也因為力竭而被眾人控制住了,跟在她身後的白虎橫衝直撞了許久,早就被幾個道修按住了。
&ldquo為什麼!&rdquo今夕寧已哭得雙目通紅,聲嘶力竭地對著那撫雲大殿中喊道:&ldquo姓武的,你給我出來!你告訴我我的徒兒去哪裡了,硃砂她到底怎麼了!&rdquo
&ldquo武恪謹!你為什麼不敢見我!我徒兒到底去什麼地方了,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給我出來!&rdquo
&ldquo你讓她去死了,你讓她背著污名,在所有人的唾罵聲中死去了!武恪謹!&rdquo
&ldquo你說,你說我們哪裡對不住凌雲宗了!亦或是我們何時惹了你不痛快,哪次要打仗,要為凌雲宗拼命的時候,我徒兒硃砂她不是沖在最前面的!&rdquo
&ldquo她分明是功臣!你們卻將罪責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去替死!&rdquo
&ldquo你算什麼凌雲掌門,凌雲宗不需要你這樣的掌門!武恪謹,出來見我!&rdquo
看著前方今夕寧那憤怒又絕望的模樣,白虎也發了狂,猛然間掙脫了眾人,朝著那撫雲大殿緊緊關閉著的大門撞去。
轟隆隆的一陣響,格外的清晰,清晰到小白甚至能夠聽到自己骨頭都撞碎了的聲音。
但它不覺得疼,它現在就只想將這殿門給撞開,讓那凌雲掌門來見今夕寧。
一道又一道的撞擊聲傳來,在它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時,這才終於又被道修們壓了下來。
它嗡鳴的耳朵中,忽然間又聽到了今夕寧那絕望又無力的聲音。
&ldquo小白&hellip&hellip小白你回來,別再撞了,小白&hellip&hellip&rdquo
聞言,小白這才清醒了些,晃了晃腦袋,一瘸一拐地向著那跪坐在地上的今夕寧走去。
它不知自己現在渾身是血的模樣有多猙獰,只記得今夕寧立即便將它抱在了懷中,用靈力來為它治癒著身上的傷。
但其實,它看著今夕寧眼角掛著的淚,多麼想自己也能夠幫她治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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