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弟子冷冷一笑,再次回絕了他。
無奈下,蘇止墨便只能返回。
鶴陽子早就已經在兵解棋山之外等著他了。
&ldquo你的禁足早就已經解開了,怎麼還是如此喜歡住在這裡,可不是一個好去處啊。&rdquo
&ldquo我不覺得七陣宗內還有別的地方可去。&rdquo蘇止墨直接從他的身側走過,不曾停留。
&ldquo你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整個七陣宗內有什麼地方是你去不得的,若有人趁著這時候對你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你大可以全都告訴為師。&rdquo
話音落下,蘇止墨的腳步突然間頓住,朝著鶴陽子轉了過去。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鶴陽子變得有些奇怪&hellip&hellip十分奇怪。
站在原地猶豫了半晌之後,蘇止墨還是轉身重新進入了兵解棋山。
因這地方十分危險,七陣宗內哪怕有受罰的弟子,也鮮少會被關到兵解棋山內,除卻當初的鶴陽子對自己的弟子能夠狠得下心來,將蘇止墨禁足在這裡,一關就是三年。
這裡便只有蘇止墨一人,待他回到自己靜修之地後,停留片刻後,忽然間運行陣法。
此地的陣法已經接近於無形了,盤旋在群山之中的風化為了道道陣氣,向著蘇止墨聚攏過來。
若是鶴陽子或孟掌門進來看到了這些,必然會無比驚訝,因為這些陣氣原本並不是屬於兵解棋山的!
且這地方本就有著諸多限制,任何人都無法在這地方布置下屬於自己的陣法,哪怕是天才中的天才,布置下來的陣法能夠起到的效果也不過短短一瞬。
可如今蘇止墨運轉著的,顯然是屬於他自己的陣法!
陣光越來越亮,蘇止墨被包裹在中央的身形漸漸消失,這竟是個傳送陣!
他務必要出宗,務必要去查清楚沙影獸和安師兄的事情!
孟掌門雖並非他的師尊,但曾經在七陣宗,他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已然超過了真正的師尊,蘇止墨不想與他因為此事而生出嫌隙來。
但在蘇止墨離宗後不久,留在兵解棋山當中的機關便提醒他有人闖入,他便只得再次凝陣,重新回到了兵解棋山中。
不多時,前方的雲霧當中便走出了鶴陽子的身影。
&ldquo也罷,也罷,那為師便留在這裡與你一同等著,為師相信你,不會是殺害一鳴的兇手的。&rdquo
蘇止墨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下。
&ldquo不必。&rdquo
&ldquo都已經這麼年過去了,看來你還是沒有原諒為師,止墨啊&hellip&hellip&rdquo鶴陽子語重心長地說道:&ldquo你心境已經有了障礙,如此下去,很難再有長進啊。&rdquo
&ldquo師尊,&rdquo蘇止墨忽然間開口:&ldquo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一雙眼睛不夠,需要我將這條命也還給你嗎?&rdquo
&ldquo哈哈哈哈&mdash&mdash&rdquo鶴陽子朗聲笑了起來,在他的對面坐下:&ldquo還是孩子心性啊,為師此生別無所求,只希望你能快些好起來。&rdquo
&ldquo弟子現在就是好好的。&rdquo
&ldquo不,你病了,&rdquo鶴陽子緩緩道:&ldquo心病。&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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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蘇止墨殺了同門師兄?&rdquo楚落剛剛回到宗門,便聽見了這一消息。
她正想著八年前與蘇止墨匆匆一別,如今回來了準備去看他,結果卻聽到了此事,心中頓生疑惑。
&ldquo不可能吧,他同門師兄犯什麼事了嗎?&rdquo
&ldquo安一鳴是孟掌門的親傳弟子,在大事上面拎得清,只不過平日裡就好跟蘇止墨較勁,在他失明之後,又總是捉著這一點來挖苦,但也不至於在大是大非上判斷失誤。&rdquo
何硯初從一堆捲軸當中抬起頭來,他知道楚落在想的是什麼,也直接打消了她的疑慮。
&ldquo如今七陣宗內傳揚著的,是安一鳴出言不遜激怒了蘇止墨,而蘇止墨在雙目失明後性情大變,便起了歹心,殺害了安一鳴後,又將罪責嫁禍給了沙影獸,殊不知,那沙影獸早在半年前就離開了這片沙漠。&rdquo
&ldquo沙影獸為什麼要離開?&rdquo楚落又問道。
何硯初一臉的苦笑:&ldquo我又不是沙影獸,我哪裡知道這些?&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