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哼哼,不甘心地問司徒鳳:「他們倆就只跟言老說話了?就沒提別的?」
司徒鳳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司徒煦在旁邊以口型提示:父皇!
「啊!有,提了!」
司徒鳳眼珠骨碌碌一轉,機靈地笑著道:「謝元棠跟我說她可想父皇您了,連做夢都想見您呢,可惜您在生氣,她幾次跑到宮門口,都害怕得又回去了。」
司徒擎頓時一怔,不可思議地問:「她……當真幾次跑到宮門口?」
司徒鳳認真地點點頭:「真的呢,她說父皇比謝兆青更像她爹,一想到您生氣,她睡覺都會哭醒,然後天不亮五哥就陪著她到宮門口站著,站一會兒再回去,女兒瞧著她那雙小短腿都累得更短更細了呢!」
「轟!」
吾皇的心臟一下子被擊中了!
他眼前甚至閃過那個畫面,天光未亮,霧色灰濛中,謝元棠小臉上掛著兩行眼淚,一邊哭著喊「父皇」,一邊撲騰著兩條小短腿往宮門口跑。
他的五兒子一臉憂傷隱忍,仰頭遙望著遙遠的父皇,企望著伸手無法觸摸到的父愛。
吾皇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都微微顫抖了,閉了閉眼,聲音沙啞道:「傻,朕何時拒絕過他們?」
司徒鳳嘻嘻一笑,朝弟弟眨了眨眼。
司徒煦撇撇嘴,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罷了,看在老五提前邀請他參加下次活動的份上,他這次就不拆台了。
從鍾儷宮出來,司徒煦送司徒鳳迴風儀宮,等沒人了才問:「那些假話誰教你的?還夢中哭醒,還跑去宮門口,謝元棠能做出來那種事才怪了!」
話剛說完司徒鳳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大眼睛瞪著圓溜溜的:「你小聲點,別給人聽見了。」
她嘴角一彎,笑眯眯道:「白浪教我的,是不是很管用?」
司徒煦皺眉:「不是讓你離他遠點,你怎麼還跟他說上話了?」
司徒鳳心虛地眼神只飄:「那……就那麼多人,尤其是股東們都坐在一塊兒,我也不能完全不搭理他呀,那多不友好呀。」
司徒煦冷哼一聲,反應過來又問:「什麼股東們?」
司徒鳳:「就是投資的股東們呀,有我,有金百歲,還有裴叔叔。」
司徒煦臉黑了,目光一瞬間變得憤怒,咬牙道:「所以股東不止我一個就算了,連開會也不叫我?」
該死的白浪,說什麼親兄弟,什麼唯他一人,結果扭臉就找了別的兄弟!
原來全都騙人的!
司徒煦氣得一拳捶在柱子上,震的柱子都晃了幾下。
司徒鳳疑惑地問:「你在乎那些做什麼?反正我不是代表你去了嘛。」
「你去跟沒去有區別嗎?」
司徒煦氣得指著司徒鳳,想罵又憋了回去,恨鐵不成鋼道:「他們就是騙子,你被謝元棠和白浪哄得團團轉,哪裡會問他們那些具體的合同和生意?」
司徒鳳繞著手裡的線頭,不甚在意地嘟囔:「那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掙了錢他們還會給你分紅呢。」
司徒煦氣哼哼地跺腳:「一九分!老子差他那一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