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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孩子面對許久未見的母親時,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是熱情的擁抱,噓寒問暖,還是欣喜若狂。

到他們這裡都不是,短暫的茫然和無措感退去後,是孩子面對著母親時天然的濡慕親近之情。

姜早站在房間門口,好一會還是拿著書包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客廳,在鍾詩蘭對面坐下。「媽媽,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鍾詩蘭揉了揉眉心,「回來有點事要處理。」

「那公司那邊呢?」

「就是公司有點事,要回來。」鍾詩蘭耐著性子還是解釋了一句。

鍾詩蘭從來不會和姜早說任何公司的事情,她只會過問她,「最近學習成績怎麼樣?沒退步吧?」至於生活上瑣碎的事情,鍾詩蘭向來很信任張姨。

姜早低低地「哦」了聲,也不說話了。

她垂著臉,無意識地摳著食指,這是她無所適從或者緊張時才會有的小表現。

鍾詩蘭自然看到了姜早帶著的包,但今天是周末。倒了一杯水喝後,鍾詩蘭果不其然地問了。「要出門?」

姜早不用多想都知道鍾詩蘭話里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周末不在家讀書複習,還要出門?

她無意識地擰了下眉,面對著鍾詩蘭時,常能感受到的那股喘不過氣來的焦躁感又浮現了出來,既陌生又熟悉。「嗯。」

鍾詩蘭:「去哪。」

「和同學約好了……」

鍾詩蘭立馬皺眉,不贊同地打斷了她,「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出去玩。

「是去圖書館學習。」姜早極快地把剩下的話說完。

氣氛安靜了一瞬。

她聲音有點大了,反應過來後,姜早還是直接站了起來。

雖然鍾詩蘭態度已經平息了下來,但此時依舊皺著眉。

「抱歉媽媽,我聲音有點大了。」姜早主動開口,邊說邊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兩步。「我和同學約好了,先出門了。」

昨完,不等鍾詩蘭再說些什麼,姜早用最快的速度換了鞋出門。

等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姜早才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一門之隔外,她站了好一會,才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和鍾詩蘭起爭執的,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狀態和氣氛。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可自從鍾詩蘭忙起來後,一切都變了。

姜早漫無目的地走到馬路邊,口袋裡的手機嗡嗡作響,她才後知後覺地緩過神來。

正巧盛嘉南給她打了電話,姜早索性把他人喊了出來。

盛嘉南原本是打算和同學去打球的,聽姜早這麼一說也不急著打球,直接到了和姜早約定好的地方。

他到的時候,姜早正蹲在一顆樹下,看著一隻螞蟻搬家。她無聊地撿了根樹枝打亂螞蟻的隊形,又看著他們繞開障礙物繼續前進。

他身上還穿著藍黑色的球服。小跑了一段路,人有點氣喘吁吁的。「怎麼在這等?」

她向來怕熱,一曬臉就紅撲撲的。所以平常如果有點事,姜早都是在家裡等著,等著盛嘉南找她。

姜早搖了搖頭,沒說什麼。把起先收起來的那張畫遞給了盛嘉南。

看到是什麼後,盛嘉南低「草」了聲,多少覺得有點丟人。右下角還一筆一畫的簽著他自己的大名,外加一句「老子果然是最厲害的」的中二發言。

盛嘉南趕緊把畫捲起來,這要是別熟悉的人知道了,肯定要取笑他。「這東西,你怎麼還留著啊。」

「不是能留作紀念嗎。畢竟……」姜早老實巴交地道,「這可能是你這輩子畫得最好的畫了。」

姜早明顯情緒並不高漲,把東西給了盛嘉南後,就自顧自地往前走。

他兩從小一塊長大,盛嘉南再神經大條也瞧出了不對勁,有點擔心地問。「你去哪?」

姜早:「去畫室。」

盛嘉南連忙跟了上來,還想說些什麼,手機就響了。他只能放慢腳步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催促著他,「盛嘉南,你去哪了,球賽要開始了。」

「馬上就回來了。」盛嘉南敷衍地應付,沒再聽電話說什麼,而是一步當兩步地追上姜早。

「你還好嗎?」

姜早側過臉來看他,「不好。」

盛嘉南:「……?」

那句「怎麼了」還沒說出口,姜早就繼續道,「但你給我買盒史明克水彩,我說不定就好了。」

「……」

史明克水彩美麗是真美麗,但價格也讓人心疼。

盛嘉南沉默了一下,「他們催我打球賽,我要先走了。」

姜早無所謂地點頭。

卻讓盛嘉南原地躊躇了下,原本想說水彩下次給她買,但想想盛嘉南還是決定等買到了再和她說。

盛嘉南離開後,姜早說要去畫室,但也沒有直接去。

她閒逛了一路,專挑著樹蔭下走,還是被熱得煩躁起來,心也越發的靜不下來。

在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姜早正準備走過去,就先瞧見了一隻半人高全身雪白的薩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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