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並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靳舟望眼睫垂下,啞聲道:「騙子……」
「你這個騙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
一道亮光從天際划過,漆黑的夜空被瞬間照亮,緊接著震耳的雷聲響起。
紀瓷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顫了顫,眉心微蹙。
靳舟望最後看了一眼十指相扣的雙手,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指尖還殘留著她觸碰過的溫度。
不知紀瓷夢到了誰,她小聲喃喃,帶著睡夢中模糊不清的囈語:「討厭你......」
討厭的人?
她說的應該是他吧?
想到這,靳舟望眼神稍黯,面上的情緒平淡,卻無端使人感受到了一股無力感。
他無聲地笑了笑,眼底染上自嘲,苦澀的笑意不達眼底。他默默看著紀瓷,思考了幾秒後,終是抬手輕輕撫平她微蹙的眉心。
這一晚靳舟望都沒有睡,他偷偷拍下紀瓷的藥的照片,隨後去陽台給人打電話。
「查一下這個藥是治什麼的。」
紀瓷的藥放在她自己準備的小罐子裡,因此靳舟望沒辦法直接查藥的名字。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靳舟望又說道:「還有,查一下紀瓷過去三年在英國都發生了什麼。」
掛了電話後,靳舟望靠在陽台邊看向窗外,久久沒有回神。
明明這三年他一直都在關注與她有關的事情,為什麼到最後他連她生病的事情都不知道?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紕漏?
他究竟錯過了什麼?
靳舟望自責不已,心底突然湧起一股躁意,他揉了揉眉心。
……
第二天,紀瓷醒來時發現自己的手被人壓住動彈不了,她側頭看去,發現靳舟望坐在椅子上,靠在床頭休息。
他在床頭守了一晚上?
想到這,紀瓷抿了抿唇,她垂下眼,視線落在靳舟望的手上,過了幾秒,她輕輕挪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都深深印在她的腦海里。
她和他好像……又越界了……
紀瓷沒想好該怎麼面對靳舟望,趁著靳舟望還在熟睡,她想趕緊離開這裡。
臨走前,紀瓷的手搭在門把上,在即將轉下門把的那一瞬間,她動作頓了頓。
她慢慢轉過頭,最後看了一眼靳舟望,猶豫了幾秒後,她腳步輕緩地走向靳舟望,將自己的外套輕輕披
在了他身上。
紀瓷靜靜注視著靳舟望的側臉,她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好夢……」
靳舟望……
房門打開又關上。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淡淡的香味漸漸消散,像是從未存在過……
回到市區,紀瓷去了一趟她的心理醫生Linda那裡。
「最近過得怎麼樣?」Linda問紀瓷,「感覺你看著好憔悴,昨晚沒休息好?」
「嗯,軀體化又復發了。」
Linda坐在紀瓷對面,目光溫和而關切,靜靜地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回國這一個月,復發了三次。」紀瓷苦笑了一下。
「我以為我已經好了。過去的一年,病情一直很穩定,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可是……回國後,一切都變了。」
紀瓷患有嚴重的雙相情感障礙。
過去的幾年裡,在外界,她永遠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樣的千瘡百孔。
「可以說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我猜測,是因為遇到了他。」
每次看到靳舟望,紀瓷就會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過去發生的種種事情。
Linda微微前傾,語氣溫柔而堅定:「紀瓷,軀體化的症狀是你內心情緒的一種表達方式。你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感,但你的身體在告訴你,你還沒有真正處理好這些情緒。」
「但我不想再被他影響,更不想再因為過去的事情折磨自己。」
「親愛的,你可以允許自己感受到這些情緒,允許自己去面對它們,而不是逃避。只有當你真正面對這些感受時,你才能慢慢地從它們中解脫出來。」
「慢慢來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從醫院出來後,紀瓷心情不順,她難得叫江知語陪自己去清吧喝酒。
「不是吧姐姐,你這個身體還喝酒?」江知語一把奪走紀瓷手裡的酒杯,「而且你酒量不好,我可不敢讓你亂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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