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漸漸喘不上氣時,他這才鬆開她,容許她喘息片刻,而後再次吻上去,用舌尖輕輕驀著她的唇形,溫柔纏綿,如和風細雨般,一點點吮。舔著。
「你知道嗎?」
「從高中時起,我就不止一次想過要這樣對你。」
他一邊親著她,一邊低聲喃喃,他的另一隻手漸漸下
移。想將她推倒,粗暴地褪去她的衣服,逼她發出一聲又一聲呻。吟,看著她在自己身下意亂情。迷,在自己身下啜泣......
「變態!」
「高一第一次遇見你,我就覺得你不是什么正經人!」
「果然如此!」又是一陣快感傳來,紀瓷情不自禁地微仰起自己白皙修長的脖子。
靳舟望將紀瓷的種種反應看在眼裡,喉結上下滾動,他忍不住低聲笑著,掌心覆蓋在紀瓷的眼睛上,感受著她的睫毛掃過的觸感,很癢。
「我早說過,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日上三竿,紀瓷從睡夢中驚醒,她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
身側的被窩已涼,靳舟望不在臥室里。
臥室內一片昏暗,陽光從窗簾最上面滲進來。
紀瓷拿起放在旁邊充電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誤人,真是誤人啊。
紀瓷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她放下手機,緩緩從床上坐起來,腰酸腿軟,她一點都不想動彈。
她低下頭,發現身上被換上了睡衣,應該是他昨晚替她換的。她微微撩起自己的衣服,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著身體和手臂。
全是紅。痕。
可見昨晚有多麼瘋狂。
紀瓷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下床。
就在這時,房間門突然被打開,靳舟望逆光站在門口,身後的光線爭先恐後地湧入臥室內,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身形。
紀瓷的眼睛被強光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她下意識地眯起眼睛。
「醒了?」靳舟望邁步走向紀瓷。
待適應光線後,紀瓷重新睜開眼睛,這才看清靳舟望此時的樣子。
浴袍松垮地掛在身上,領口敞開,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上面那顆淚痣周圍多了許多紅痕,全是她昨晚的傑作。他發梢還帶著微濕的水汽,顯然是剛洗過澡。
「你——」紀瓷剛想說話,卻被靳舟望俯身逼近的動作打斷。
男人單手撐在她身側的床沿,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睡得好嗎?」靳舟望問,嗓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饜足。
紀瓷瞪了他一眼,可惜在晨起的睏倦和渾身酸軟的加持下,這一眼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是撒嬌。
「你說呢?」紀瓷沒好氣地反問。
靳舟望低笑一聲,目光掃過紀瓷裸露的脖頸處,那些暖昧的紅痕在昏暗的光線下清晰可見。
「抱歉,昨晚沒控制好。」靳舟望收回視線,轉而盯著紀瓷的臉。
他嘴上說著道歉,語氣里卻聽不出任何歉意。
紀瓷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她求饒了一次又一次,卻被他哄騙著來了一次又一次。她惱羞成怒,一把抱住旁邊的枕頭,砸向靳舟望。
「靳舟望,你是不是屬狗的?」
「你卑鄙無恥。」
靳舟望伸手抓住枕頭,聽到自己被罵,他也不惱,只是低聲笑著。
「嗯,我卑鄙無恥。」
紀瓷一哽,被靳舟望不要臉的程度驚到了。
「紀導想要我做什麼作為補償?」靳舟望問。
紀瓷輕哼一聲,扭頭看向別處,她微微揚起自己的下巴,朝靳舟望伸出自己的右手,下達指令:「抱我去浴室洗漱,我腿軟,走不動。」
「遵命,紀大導演。」靳舟望笑了笑,單手握住紀瓷伸出的那隻手,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吻了下。
緊接著靳舟望單膝跪上床墊,手臂穿過紀瓷的膝彎,另一隻手穩穩托住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懸空抱起,走向浴室。
靳舟望把紀瓷放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冰涼的台面激得她輕顫,下意識往前傾身貼住他溫熱的軀體。
這個動作取悅了他,靳舟望單手撐在紀瓷身側,另一隻手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她唇邊。
「張嘴。」靳舟望命令道,眼底卻帶著縱容的笑意。
紀瓷賭氣般狠狠咬住牙刷,靳舟望忽然俯身,就著她含住牙刷的姿勢親了親她鼻尖:「乖。」
「滾遠點。」紀瓷忍不住朝靳舟望翻了個白眼,她開始管自己刷牙。
靳舟望不再逗紀瓷,他終於收斂了幾分。
「今天你想去哪裡玩?」靳舟望詢問道。
紀瓷來冰島要辦的正事昨天已經處理好了,因此她今天一天都沒有其他安排。
紀瓷漱完口,搖了搖頭:「好累,今天哪裡都不想去。」
她看了一眼靳舟望,反問:「你呢?今天有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