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一條從最前面蜿蜒到後面的水系,連廊從上穿過,走在連廊上,還能看到水裡的錦鯉。
一路上,顧染遇到了好幾個在這裡工作的傭人,他們見到顧染都是紛紛禮貌打招呼。
「夫人,早上好!」
沒錯,染居的人見到顧染都直接叫她夫人,昨天來的時候顧染還有些不適應,還想讓傅司爵糾正一下。
可傅司爵直接來了句。
「早晚都是要這樣叫的,不如提前適應一下。」
顧染只想說一句,提前適應個鬼啊,這是赤裸裸的占她便宜。
婚都沒求,戒指都沒有,居然就想讓她當老婆,做夢。
可惜顧染自己糾正了幾次,那些傭人顯然是聽了傅司爵的命令,聽取教訓,堅決不改,然後,顧染就擺爛了,隨便吧,愛咋叫就咋叫,反正她也不會少塊肉。
「夫人好。」
來到前院這邊,剛走進,就有一個中年人迎了過來,顧染認識,昨天傅司爵給她介紹過,是染居這邊的管家,好像還是雲家那邊安排過來的。
「周叔好,阿爵哥哥在哪兒?」
顧染禮貌回應。
周管家受寵若驚,指了指二樓的方向說道。
「先生在書房,您吃早餐了嗎?需要我給你送去書房嗎?」
「不用,我一會兒就去餐廳。」
說完,顧染便匆匆的上了樓,她實在是受不了周管家對自己的態度,太過恭敬。
如果周管家在年輕個二三十歲,她可能還受得了,可周管家是個五十多歲的人,都可以當她爹的年紀了。
周管家看著一溜煙就上了樓的顧染,眼底滿是寵溺。
這次見到先生,他明顯發現先生比以前多了一些溫度,尤其是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總會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
周管家看著顧染遠去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恍惚,眼底還帶著淡淡的悲傷,只是片刻,回過神來,最後輕嘆一聲,默默的離開了。
二樓書房的門是敞開的,還沒靠近,就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顧染快步走了過去,剛出現在門口,就被傅司爵看到了,他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起來了?吃早餐了嗎?」
一旁的單佐見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旁邊一個陌生男人看到這一幕,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立馬拉著單佐竊竊私語。
「這,這就是咱們未來的夫人。」
男人一邊問著,目光時不時的朝門口看去,奈何傅司爵擋住了他的視線,沒辦法看清顧染的長相。
單佐點了點頭,說道。
「廢話,這不明顯的事嗎?」
「這算不算鐵樹開花啊,認識爺這麼多年,我曾經還以為咱們爺要孤獨終老呢。」
「呵呵,這話你敢當著爺的面說嘛?」
單佐壞笑問道,男人立馬搖頭道。
「給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啊。」
門口,傅司爵很自然的牽住顧染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涼意,立馬皺起了眉。
「手怎麼這麼冷,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一點嗎?北城比不上南城,這邊早晚都很冷。」
顧染其實不冷,主要是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假山上流下來的水,就玩了會兒。
「不冷,我剛才碰水了,一會兒就暖和了,你在忙嗎?」
顧染探頭看了眼書桌上,好像堆了十幾份文件。
可傅司爵卻搖頭說道
「不忙,一點都不忙,還沒吃早餐吧,我陪你?」
「你也沒吃?」
顧染問了句,傅司爵搖頭道。
「吃了點,但我還能陪你再吃一點。」
「別,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趕緊工作吧,昨晚誰說要努力賺錢養我的,我可不好養活。」
聽顧染這麼一說,傅司爵寵溺的笑了,揉了揉顧染的小腦袋,說道。
「好,那你無聊了自己找事情做,我大概兩個小時後就能結束。」
顧染點了點頭,然後便推著傅司爵去書房,自己則轉身下了樓。
傅司爵剛回到辦公桌前,就看到那陌生男人還在看著門口的方向。
傅司爵輕扣桌面,男人立刻收回目光。
「爺,那是咱們的夫人嗎?怎麼不介紹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