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今地府不但一開始就沒發現異常,反倒後續事宜還要麻煩主播。
而他找過來之後,甚至還產生了一種把此事交給對方處理就好的心安之感,這讓秦廣王怎麼好意思說。
秦廣王清了清嗓子,才將自己的來意說明,「店主閣下,我前來查探此次異常事件。」
「方才我已查看過那處河流,並未發現陰氣殘留,可是你處理過了?」
說罷,覺得自己語氣似乎有些過於嚴厲了,生怕覃末綃以為自己是在質問,秦廣王又補充了一句,「我並沒有責怪閣下之意,只是例行詢問。」
這麼一說,倒是更像在質問了。
秦廣王老臉一紅,頭一次覺得自己嘴巴笨。
覃末綃沒有在意秦廣王語氣問題,抬手摸了摸懷裡的天靈和荼荼,目光重新轉回村莊,口中回答道:「暫時並未在河流中發現其他同類石頭,那附近植物是遭受此前泄露出來的氣息影響逐漸枯萎,我到時已無任何氣息盤亘,此處村莊也未受侵擾。」
聞言,秦廣王扎紮實實鬆了口氣。
沒事他就放心了。
不過他還是敏銳的注意到,覃末綃話中所言的氣息。
尋常陰氣只有濃郁到極致的時候才會導致周圍毫無生機,此前許嘉澄家裡姑且可稱作是陰氣濃郁,可若是那麼濃的陰氣,那樣人跡罕至的小河邊必不可能半年內消散。
所以,那兩塊石頭散發出來的氣息,極有可能並非陰氣,而是另一種殺傷力更為強盛的氣息。
這只能說明,那兩塊石頭遠遠要比他們意識到的還要危險。
想到這裡,秦廣王收斂了神情,「閣下可否告知我那兩塊石頭是何物?」
覃末綃眉心微微蹙起,他輕輕咳了幾聲,片刻後緩和,才給出了答案,「縛神石。」
縛神石?
秦廣王乍一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
不過覃末綃並沒有給他繼續思考的事件,繼續說道:「今日直播那兩人的狀況想必閻王大人也看到了,還請閻王大人通知下去,讓各地鬼差注意協查,看其他地方是否有同樣狀況。」
聞言秦廣王聳然一驚,「閣下的意思是,此類事件還有可能發生?」
覃末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若是查到,請第一時間通知酆都大帝。如果他不在,就聯繫我,你們不要擅自處理。」
說罷,他抬手朝秦廣王拋出一道玄色玉牌,「屆時捏碎玉牌即可。」
下意識接下玉牌,秦廣王憋了一肚子話想問,然而抬眼就發現剛才還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已經不見蹤影。
秦廣王:「……」
原地沉默了幾秒,卑微閻王秦廣王用袖子擦了擦手裡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玉牌,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雖然還沒搞清楚當前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但有一件事秦廣王聽明白了。
這件事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至少也要他們大帝那個水準的才可以。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好歹獲得了神秘大佬主播的一次召喚權。
既然覃末綃已經離開,秦廣王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繼續停留,再次確認這個村莊沒有任何異樣之後,他的身形旋即消失。
「店主,你回來了。」
看到覃末綃回來,正在院子裡給花澆水的紀長風停下動作和他打招呼。
「嗯。」覃末綃把懷裡的荼荼和天靈放下去,目光落在紀長風身上,一眼看出他即將突破的境界,「你辛苦了,近期先別管店內事務,先閉關修煉。」
對於覃末綃如此輕易便看穿自己的境界,紀長風毫不驚訝,只是恭敬道:「是,多謝店主。」
覃千夜養好傷之後就又離開了,覃末綃並不知道他在哪,想到今天拿到的那兩塊縛神石,他回房的腳步頓了頓,轉道去了書房。
兩枚漆黑的石頭在燈光下隱約散發著斑斕色澤,淡入絲線的紅霧斷斷續續從中緩緩散出,隨後被覃末綃的神魂吸收。
囚禁覃末綃的整座牢獄都是縛神石所築,這點縛神血霧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因此並未在意。
但他不在意,可把剛進來看到這一幕的天靈給心疼壞了,它迅速飛到覃末綃手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飄向覃末綃的紅霧。
「神主大人,您不疼嗎?」
覃末綃正在分析這縛神石的由來,聞言回過神,看向正緊張看向自己的天靈。
他咳了兩聲,摸了摸小毛球,「沒事,不疼。」
這兩個詞天靈一個字都不信,它當初可是看到過被縛神血霧侵入神魂後的神是何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