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虎鉗要碰到他舌頭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急促的嬌呼聲:「住手。」
緊接著,一道瘦弱的身影推開了他面前的那個黑大漢。
他不知道一個女子的力氣可以這樣大,竟把那個大漢推的踉蹌了兩步。
他被人緊緊抱在懷裡,鼻尖縈繞著濃濃的脂粉氣。
老鴇看著來人皺了皺眉:「虞娘,你不懂規矩。」
名叫虞娘的女子苦苦哀求,低聲下氣:「紅姑,求求您饒了他吧,若他不小心衝撞了您,我代他向您賠罪。」
虞娘微微彎著腰,她本就穿的單薄,裡面只有一件抹胸,是青樓的常用款式,外面套了一層透明的薄紗,此時彎著腰,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細膩瑞澤。
那個黑衣光頭見到如此美景,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紅姑輕蔑道:「你怎麼賠罪?」
虞娘心裡閃過一陣糾結,終究是狠下心:「每日客人的賞錢全部交給您。」
紅姑似乎是不屑:「就這?」
虞娘身體微微顫抖,在她懷裡的虞秋硯能感覺到她的害怕。
虞娘咬了咬嘴唇:「每日再多接五個客人。」
紅姑神色這才鬆動了一些:「如此一來的話,你每天可要接十個客人,你吃得消嗎?」這話貌似是關心,可言語間的冷漠顯而易見。
虞娘點點頭。
紅姑揮了揮手帕:「行。」說著就走過來輕睨了一眼虞秋硯,隨後問道:「虞娘,這個小雜種今年多少歲了?」
聽到這話,虞娘抖得更厲害了,好半響都沒有回答。
「啞了?聾了?」紅姑不耐的催促。
虞娘閉了閉眼睛,緩緩說道:「七歲了。」
紅姑滿意的點點頭:「小雜種跟你一樣好看,過兩年就把他的名字寫到牌匾上去吧。」
說完還不忘挖苦一句:「小雜種,你這輩子就這樣了。」
撂下這句話後,她扭著已經下垂的屁股下了樓。
這輩子就這樣了,這樣是哪樣?
待紅姑走後,虞娘忽然提起他的耳朵:「你個孽種,為什麼要去招惹紅姑?」
虞秋硯看著面前那張發怒的臉,他眼睛黑不見底,卻又帶著濃濃的恨意。
虞娘心裡微驚,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的眼睛。
他掙脫開虞娘,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虞娘臉上的憤怒轉變成了擔心,看著他的背影,本想叫住他,可那個黑衣光頭已經摸上了她的腰,哄臭的嘴巴不斷在她脖子上噴著氣。
虞娘強忍住噁心。
「賤娘們,你房裡現在有人嗎,沒人就好好來伺候大爺我。」他一張口,滿口的黃牙,有幾顆還沾上了菜葉子。
作為青樓的打手,他們睡這裡的女人只需要付一半的費用,如果高興的話倒是可以賞給她們一些小錢。
這虞娘可是天色樓里的頭牌,每日客人爆滿,今日終於輪到他來嘗嘗鮮了。
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雙粗手,虞娘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常的媚態。
她勾著他往屋裡走去。
光頭拍了拍她的臀,模樣貪婪又猴急。
……
虞秋硯跑到了一樓,他臉色冷得嚇人,可突然,他頓住了腳步。
望著這裡的場景,他一陣反胃。
一樓是接客廳,此時正值夜幕降臨,客人不斷從外面涌了進來。
妓子亦或者是小倌,都拿出了自己最風情的一面,他們坐在客人的大腿上,不斷的調笑。
情到濃時,客人會拉著妓子走到最右側的屏風後面,在那裡辦事。
所以這裡除了調笑聲,還有一陣一陣不堪入耳的□□。
空氣中酒味、脂粉味、腥臭味不斷的向他襲來。
他轉過身,肩膀塌了下去,抬起腳步慢慢的往後院走。
天色樓外面都有打手圍著,他出不去,他也從來沒有出去過。
坐在後院的石階上,他手裡抱著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野貓。
這裡人少,再加上天黑,沒有人發現這裡坐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上的月亮漸漸被烏雲遮蓋,此時,有兩道聲音從另一邊的門廊里傳了過來。
「光頭,聽說你今天睡到了虞娘,滋味怎麼樣?」
「嘖嘖嘖,妙啊,不愧是技巧高超的賤人,簡直能讓你分分鐘就……老子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光頭,跟俺仔細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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