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過來。」
賀寒舟沉著臉瞧著不怎麼高興,但是還是湊了過去。
「執家法的那人我與他喝過酒,早買通了,我這看著慘實際上不重的,一點也不痛……」
賀寒舟板著臉,沒好氣地戳了一下謝雲逍。
「嗷!!!寒舟,你怎麼醬紫?!」
賀寒舟嘲道:「你不是說不痛嗎?」
謝雲逍撓撓頭。「嘿嘿,一點痛是難免的,男子漢大丈夫算不得什麼,我反正覺得值。」
「值在哪裡?」
謝雲逍臉上的笑意突然收斂了,他垂下眼帘,專心盯著手中的話本。
「我想追求一個人,但這個人太完美了,若我有了些污點,豈不是連追求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賀寒舟蹙眉看他,心中突然有些煩躁。
謝雲逍話說到一半,又嬉皮笑臉起來:「寒舟,你猜這個人是誰?」
賀寒舟站直身子,收起桌上的水果,抬腳就走。
謝雲逍如臨大敵。
「寒舟,別走啊,我說著玩的,你別當真嘛!」
賀寒舟沒有理會他,徑直走了。
謝雲逍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尷尬。
果然表白是勝利前的臨門一腳,而不是衝鋒的號角。
號角吹多了,會形成噪音污染。
誰知,片刻後,賀寒舟又回來了。
在謝雲逍驚奇的目光中,賀寒舟有些彆扭地解釋道:「換藥。」
「奧。」謝雲逍回得有些呆滯,半晌才反應過來換藥具體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大麥!」
「敲到麻袋!!」
「寒舟,怎的讓你上藥,其他人呢?」
賀寒舟不耐煩道:「你院子裡沒其他人。」
「吳大呢?」
「遛狗去了。」
「擦!這個時候是我重要還是狗重要?!」
賀寒舟沒好氣道:「我想他已經做了選擇。』
」……」
「我的書童湯姆呢?奧,想起來了。」
雖挨了打,但用不著去上學也是一件喜事,他昨天直接打發書童回家放假了。
那就尷尬了……
他可不想他媳婦對他目前悽慘的屁股產生什麼想法。
那邊賀寒舟已理著手中的紗布,靠近床邊了。
謝雲逍如臨大敵;
「那什麼,寒舟啊,聖賢還說過什麼話來著,對,那什麼,叫道法自然,世間萬物順其自然,合該如此,就讓我的臀部安安靜靜自自然然地癒合吧,不要有刻意的人為了……」
」你的聖賢書就讀到這裡了?」
謝雲逍一變側身捂臀,一邊討好地沖賀寒舟笑。
「我這不是開發聖賢書的新用法嘛,所謂因地制宜、因勢利導、因材施教……」
賀寒舟:「……」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真不上藥?」
「真、真、真,比黃金還真!」
謝雲逍見賀寒舟不說話瞪著自己,又慫慫地補充道:
「起碼不要你上藥……」
「為什麼?因為你喜歡我?」
「……」
謝雲逍呆住了。
為什麼他媳婦每句話都這麼炸裂?
他摸摸鼻子,微窘道:
「好像是這個原因,但也不全是……」
賀寒舟疑惑地看向他。
「我的臀部自從6歲自己獨立洗澡之後,便從來沒有對外出示過,我不習慣啊!」
「……」
拉扯了半天,謝雲逍仍然死守自己身後的絕對領域,賀寒舟沒有耐心與他周旋,最後直接將李大夫請來了。
李大夫被王府急召,還以為是賀寒舟病情轉重,沒想到賀寒舟瞧著氣色好了不少,反而是謝雲逍受棒傷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