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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幕僚低頭行禮,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

李文厚又面向周忠。「去往京都的奏摺擬好儘快寄給佟相。」

「是。」

李文厚將手中的信件又掃了一遍,遞給了周忠。

周忠忙接過去與餘下的官員傳閱了起來。

李文厚又轉向胡師爺道:

「那捕快如此德行倒也好,此種小人倒好掌握,你繼續與他接觸,注意些謝雲逍的動向就好,既然謝雲逍此來是要籌錢加固堤壩,我們倒不用防備他了,就算讓他籌到了錢那也不足為懼。眼下另有一件事,也是今日,我召你們來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今年我們送到京里的歲貢即將要發往京城了,這萬壽節眼見就快到了,因為今年是萬歲爺的整歲,除了歲貢外,左相特意提點了,還需額外備一份好意頭的壽禮才行……」

底下的官員這會也將那封信看完了。

這是左相的親筆信,信件的內容和李文厚剛剛說的內容差不多,只有在末尾的時候又特地提了一句謝雲逍的事情。

胡幕僚是李文厚府上的幕僚,下面的事他本不應該在場,但是他卻在一旁一直沒有退下。

李文厚不耐煩地看向他。

「你還有什麼事嗎?」

胡幕僚擠出一臉帶褶子的笑容。

「老爺,小的實還有一事,不瞞老爺,小的侄子正是那涉縣的縣太爺,謝雲逍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革職收監,所以,老爺我……」

李文厚眼神十分不耐,他正待說話,那邊的周忠脾氣更急。

「行了,被在這瞎杵著了,等謝雲逍那小子走了,給他官復原職就是了。」

胡幕僚連忙應是,一臉喜色地告退了。

周忠又道:

「中堂大人,依我看,萬歲爺的壽禮直接送上銀票,他恐怕是最滿意的,咱們還用費什麼事?」

李文厚摸了摸鬍子,一臉不認同。

「周大人慎言,銀錢自然也是要送去的,但那是另外的事情,壽禮萬不可廢……」

周忠沒再說什麼,低聲嘀咕道:

「冀州都快遭大罪了,還要湊錢弄什麼勞什子壽禮……」

他話說的聲低,並沒有人注意。

堂下另外一名官員適時回道:

「中堂大人,陛下一直尋訪長生之術,對靈丹妙藥也十分熱衷,下官記得前陣子底下進獻了一個千年人參,十分罕見,我看倒很合適……」

接下來,眾人都討論起萬壽節的事情來,謝雲逍已不被他們放在眼中了。

之前謝雲逍寫的那些內容粗鄙,字跡不堪入目的字條,他們這些人都傳閱過了。

對於謝雲逍是個不足為懼的好色草包的事情,在場的眾人已達成共識,他們轉而商議起另外關乎他們官場升遷的大事來了。

*當夜,冀州城的小雨漸漸變大,足足下到第二天下午才停了下來,導致冀州府運往京城的歲貢出發時間也延後了一日。

下午趁著雨停,賀寒舟與謝雲逍去城中轉了轉。

他們特意轉悠到那日有資格去客棧參加「慈善捐款」的那些商賈富戶的門前。

只見那些個富商的門前都將那醒目的【慈善大家】的字帖貼在了門上。

那四個字本就是謝雲逍隨手塗鴉的,字形扭曲難以辨認,末尾還署上了他的新取的藝名【八十五歲退休老阿姨】。

因這幾位富商都是冀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商戶,他們門前都貼上了同樣的門貼,有些上門巴結的小商人瞧見了都以為是什麼書法名家的手筆,這樣一傳一十傳百的,眾人都以為冀州城裡出了一名書法大家,甚至都有人來客棧里詢問小二那位「大家」的來歷,也想買張字畫貼貼。

小二自然要去問謝雲逍的意思,謝雲逍雖回絕了,但對此卻十分的得意,每每在賀寒舟面前吹噓自己十分有書法天賦,這不,現在都走到他的「大作」跟前,自然也要說幾句的。

「寒舟,老芋頭說的沒錯,我看我還是十分有藝術方面的天分,這趟冀州府我沒白來,終於有人理解我的才華了哈哈哈。」

賀寒舟斜覷他。

「老芋頭?誰?」

什麼古怪名字。

謝雲逍沖他笑道:

「嘿嘿,寒舟,就是督察員那個左御史劉瑜啊。」

賀寒舟:「……」

謝雲逍又滔滔不絕起來。

「他之前說我能吃藝術這碗飯我還不信,現在看來,老芋頭說的對,我確實活該吃這碗飯!」

「……」

「寒舟,我就說,當時寫的時候就這幾幅現代派的作品十分的滿意……」

賀寒舟聽煩了,瞥他一眼。

「是麼,那你怎麼不署上你自己的名字,反而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

謝雲逍嘿嘿直笑:

「寒舟我那是不是增加一點神秘的想像空間嘛,這樣就會激發起觀眾無窮的想像力。」

賀寒舟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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