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子被他的波浪音叫的起雞皮疙瘩。
「臭小子, 怪噁心人的,趕緊滾蛋。」
說著他抓下腰間的錢袋子, 隔空便丟給了謝雲逍。
謝雲逍一把接住。
「得嘞!馬上就滾。」
謝雲逍打開錢袋子一看,瀟灑一笑, 「這老頭還挺富裕。」
說著,他攬著賀寒舟便往外走。
「寒舟, 咱們走吧,馬車我早都約好了,就是村口的錢大腦袋家……走走走。」
賀寒舟有些猶豫, 但挨不住他勁大,只能隨著走了。
他推開謝雲逍不老實的手。
「錢大腦袋?」
謝雲逍嘿嘿一笑:
「奧, 他啊?你不認識寒舟, 我今兒早就是雇的他給我采的草藥。」
「……」
怪不得回來的這麼快。
此時,雲虛子又他二人在身後喝道:
「站住!」
謝雲逍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看向雲虛子。
「怎麼了道長, 還有事嗎?我們剛剛結束了一段融洽的僱傭關係,請你不要提出一些對雙方友誼有所破壞的過分要求。」
雲虛子被他一段話攪地頭暈,「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沒好氣道:
「你可以馬上走,他要留下。」
謝雲逍立即臉色大變,他痛心疾首道:
「住口!!這像什麼話?!」
賀寒舟、雲虛子:「……」
雲虛子回神來,一股怒意又襲上心頭。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謝雲逍這次卻沒有再賠笑與他,反而相當的一臉正氣。
「這位道長,人類良知的底線不能失守。」
雲虛子一臉的一言難盡:
「臭小子什麼意思?」
謝雲逍臉色嚴肅道:
「你踐踏我的臉面我臉皮厚忍了,你壓榨我青壯年勞動力也罷了,但是你拆散我們這一對親親熱熱的小情侶,已經嚴重違反人道主義精神,是一種需要強烈譴責的越界行為!」
雲虛子皺著眉頭聽完。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情侶?在哪?」
謝雲逍大怒。
「這不明擺著嗎?我與……嗷!」
他沒說完,賀寒舟便暗暗用手肘給了他一下,他衝著雲虛子平靜道:
「沒有的事,道長想必是想問冀州洪災的事。」
雲虛子面對他,臉色好看多了。
「正是。」
謝雲逍納悶地旁觀。
「冀州洪災,關你個小老頭什麼事?」
雲虛子斥道:
「閉嘴!大人說話,傻小子別插嘴!」
謝雲逍有些怒了。
「艾?你這麼講話就很難聽了,什麼傻小子,我是出了名的大!」
「……」
片刻後,雲虛子緩過氣來,差點沒忍住將手邊燒爐子的乾柴砸向謝雲逍。
謝雲逍被他的假動作唬地一跳,警惕地往旁邊讓了讓。
雲虛子罵罵咧咧了一會,才冷靜了下來,他沖賀寒舟道。
「不理他,你繼續與我說冀州的事。」
賀寒舟捏了捏眉頭,緩了口氣,才道:
「道長,冀州治水的事其實……。」
「寒舟,補藥跟他講。」
謝雲逍立即在一旁打斷,他又沖雲虛子道:
「喂,這位道士,你身為宗教活動從事者,請不要過分打聽官場治水的事情,大人的事,道士不要插嘴。」
雲虛子立即被氣地臉紅脖子粗。
「老夫當官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呦~您老還當過官啊,說給我聽聽,看有沒有比芝麻綠豆大一點點。」
雲虛子咬咬牙,片刻後,突然陰測測地笑了:
「臭小子,我剛剛就不應該直接把銀子給你。」
謝雲逍哈哈一笑。
「這會後悔可晚了,寒舟,我們走吧!」
說著,他攬著賀寒舟又要走。
賀寒舟推開了他,「你先出去,我一會到。」
謝雲逍立馬楚楚可憐道,「寒舟,你跟這老頭還有什麼話講嘛,你跟他才認識多久就要丟下我與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