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逍又撓撓頭,「怎麼拉,寒舟。」
賀寒舟低頭不語。
燭光下的賀寒舟平時清冷的氣韻被掩了,此時反而顯出柔和又神秘的氣質來。
他低垂著頭,優越的脖頸線條一直延伸至衣領深處,脖頸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他膚如凝脂,脖頸處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沖謝雲逍訴說著無聲的誘惑。
靠……
謝雲逍立即便心猿意馬起來,口水差點流出來。
他摸了摸剛剛被賀寒舟抵過的胸口處,連連乾咳。
賀寒舟抬眼瞪他,似覺得他吵。
謝雲逍心頭一陣酥麻,腆臉笑了笑,又開始沒話找話。
「寒舟,那什麼,你為什麼非要給我包紮?」
賀寒舟的睫毛動了動。
「有意見?」
「沒沒沒,當然麼有。」
賀寒舟輕飄飄地瞅他一眼又去盯他的傷口。
謝雲逍也跟著低頭看了看。
傷口已不像之前看著那麼慘,血漬都被處理好,妥帖地很,且纏上了一圈散發著藥味的紗布,十分整潔利落。
有什麼問題?
謝雲逍撓頭。
他猶豫要不要自己主動點動手扯開包紮,賀寒舟終於有動作了,他輕輕伸出手中的剪刀想要直接剪開包紮密實的紗布。
剪刀冰冰涼涼,剛貼到謝雲逍的肩膀,他的雞皮疙瘩便起來了。
剪刀剪開紗布發出清脆的聲音。
賀寒舟神色認真,很快便剪開了一角,還差一點,紗布便被全部剪開了。
「阿切!」
賀寒舟手一抖,他手中的剪刀差點又給謝雲逍的傷口來個二次傷害。
「。。。」
賀寒舟瞪著謝雲逍不說話,面帶怒色。
氣氛有些尷尬,謝雲逍摸摸鼻子,連連賠笑。
「我錯了寒舟,這個我也控制不住嘛,可能是短短一段時間內密集地脫衣裳,脫地有點過於勤奮,再加上剪刀冰涼涼的,人家身子骨柔弱地很,扛不住嘛。」
賀寒舟又瞪他一眼。
謝雲逍要是柔弱,世上的人怕是都沒幾個強壯的了。
但雖說如此,賀寒舟也默默將剪刀放了下來。
他看著謝雲逍傷口包紮的打結處,猶豫片刻後,便直接伸出手指去解謝雲逍的傷口紗布打的結。
他的手指瑩白光潔,恍若白瓷製成,實在養眼。
謝雲逍一瞄便捨不得移開眼。
賀寒舟的手指一直觸著謝雲逍的肩膀悉悉索索地解紗布,謝雲逍的身體僵硬起來。
賀寒舟的手指溫溫軟軟,比冰涼剪刀的觸感好地不是一星半點。
謝雲逍心癢難耐,似貓爪在撓。
因老張頭在包紮這項是老手,這紗布包紮打結處十分牢實,賀寒舟試了半天也沒拆開。
謝雲逍齜牙咧嘴,忍受著一些對他來講不太能忍耐得住的刺激,但賀寒舟的目光掃到他時,他又恢復的一臉的正經。
賀寒舟低頭盯著那紗布,目光有些倔強。
他頓了頓,乾脆一手握住謝雲逍的厚實的肩膀,將那紗布往手臂處輕輕扯去。
但他兩隻溫溫涼涼的手一觸謝雲逍,謝雲逍便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
賀寒舟停下手,蹙著眉抬眼看他。
謝雲逍一愣,忙又咧嘴沖他笑。
賀寒舟撇開眼,淡淡道:
「冷?」
謝雲逍連連搖頭。
「那你抖什麼?」
「我有點觸電。」
「?」
賀寒舟瞪著他。
謝雲逍無辜地回望他。
「算了。」
賀寒舟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
他放下手,便站起身欲轉身離開,但謝雲逍卻不幹了。
「別走啊寒舟。」
他一把捉住賀寒舟的手。
「補藥啊寒舟,補藥算了,再摸……再給我包紮一次嘛,我只要寒舟幫幫寶寶包包……」
「。」
賀寒舟面帶嫌棄地甩開他,但謝雲逍又抓住他另一隻手。
「老婆,補藥走,我補藥別人給我包紮,就要老婆包包……」
賀寒舟低頭盯他,眉頭蹙地更深。
「好好說話。」
謝雲逍忙眨巴眼睛點了點頭,認真道。
「不要走,寒舟。」
賀寒舟眉心微動。
謝雲逍見他似被打動,便眼巴巴地將賀寒舟的手貼往自己的臉上。
「寒舟……」
謝雲逍濕漉漉的眼神頗得狗狗眼的精髓,此時在燭火之下,更添幾分明亮,他的眼眸深處似乎總有濃地化不開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