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麗見時煙蘿不搭理她,臉頓時拉了下來,對陳雪挑撥道:「妹妹你瞧,寧樂郡主就是這樣,在府邸內她也不理會我們這些姊妹,以後嫁入陳府,只怕你這個小姑子也得捧著呢?」
陳雪本就在氣頭上,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瞬間就被點燃了。
她不似時煙蘿不喜動彈,反而更具武家女子風範,自幼便會刀槍劍戟,脾氣也爆烈許多,上前便要來推搡,卻不料時煙蘿忽然拂袖,緊接著陳雪和時麗都聞到了股特殊的氣味。
「你幹了什麼?」
兩個姑娘頓時有些慌亂。
時煙蘿也捂著口鼻,悶悶道:「這是我特製的藥粉,你們如果不想臉上起疹子,最好還是先回去把臉洗了。」
時麗和陳雪瞬間臉色大變,連怒罵都來不及,便匆匆要從另一處台階離開。
時麗看見旁邊的湖水,連忙要去清洗,卻不料時煙蘿在後面提醒道:「要清水,這池子裡的水也不知乾淨不乾淨,若是耽擱了,只怕不好,這藥粉還是
第1回 用,我也不能保證結果。」
這話嚇得她們提起裙擺,一路狂奔回府邸。
時煙蘿看著她們的背影,心裡頭也不好受。
若不是她們倆太咄咄逼人,時煙蘿也不想這樣嚇唬人。
這婚事,她之前總覺得無感,因著是父母的授意,加之陳興人品貴重,這才點頭默認了。
如今看來,若是嫁過去自己要面對這樣一個小姑,的日子只怕要不得安生了。
不如回去和阿娘提一提?
左右八字才有一撇呢。
這麼想著,時煙蘿習慣性往後退了一步,卻不料腳步踏空!
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這水榭建在湖面,有兩條鋪好的石板路貫通前後方,窄細不說,入水榭處各有台階數十步,若真這麼踏空摔下去,不僅會跌個鼻青臉腫,只怕還要掉下湖去。
這可是才開春,湖面泛濫著晚冬的寒氣,身上衣裳又重,真要落水,若是起不來,那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可眼前四下無人,她又尋不到平衡點,正要摔下去時,忽然感覺腰部被什麼抵住,緊接著,肩胛骨處碰到了個觸感硬實的東西。
溫熱的鼻息拂過耳畔,熟悉的蘭草香若有若無,時煙蘿習慣性撇頭,便感覺眼皮被那人的嘴唇輕輕擦過,他的唇面溫涼柔軟,宛如蜻蜓點水般錯開。
喉結微微滾動,耳邊有壓抑的悶哼,他咽了一下口水。
時煙蘿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江火?」她低低道,嗓音驀地發軟,襯得整個人嬌柔玉軟,像必須攀附人生長的蘿絲。
身後的少年聽到那聲音後,舉止微微停頓,隨後本欲鬆開的左手紋絲不動,空著的右手也撫了上去,將懷裡的少女牢牢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