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和你在一起……」
她啜泣道,極力想要把事實的真相澄清,以盼望能夠掙得一線生機,可卻不想此刻的江火,耳中只願意去聽自己想聽到的內容。
那些直白的言辭,那些自作多情的曲折,都是要被他焚毀的。
雄蠱終於在長久的鋪墊後,蠢蠢欲動。
「那又如何?」江火於是渾不在意,笑得若無其事:「我想要怎樣,就怎樣。」
他說得這樣淡然,可發白的指尖,和眼底愈發猩紅的神色,卻叫那張溫柔的玉面變得可怕。
時煙蘿被這壓迫感逼得有些失神。
她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再沒有了對他過往的喜愛,而是充斥著巨大的恐慌,他竟然毫不在意她的想法?
當那唇瓣輕柔地移到她的額心,順著她的瓊鼻,緩緩親下去,最終停留在那唇角處時,時煙蘿忽然生出劇烈的反抗來。
她拼命偏過頭去,想要躲避他的瘋狂,可那人笑得卻是殘忍,捏著她的下巴,強勢而不容拒絕地吻了進來。
「嗯……小娥……」
他滿足地嘆息,喉結滾動,語氣多麼無奈,又多麼冰冷。
時煙蘿被蘭草的氣息霸占,被抵在床邊掠奪。
他的舌尖撬開齒關,抵入到深處,溫柔繾綣與扼住呼吸並存,她嗚咽著啜泣不止,抗拒求饒的嗓音變得嬌軟催。情,有苦澀的眼淚混入其中,將彼此的津液也化成一片。
在這樣的天旋地轉里,江火嘗到甜蜜的滋味。
不再是陰暗的覬覦,也不再是以指腹探入的肖想,她舌尖的濕濡與溫熱,是他想要的慰藉。
時煙蘿忽然舌尖麻木,她連淚水的味道都嘗不出來,又在驚慌失措下,不受控制地作出回應。
這就讓他得到鼓舞,愈發狂熱。
少年的侵奪濃烈,陰柔的假象下,是燃放的雄性氣息,他不再滿足於只有唇齒的交纏,而是進一步掌控了她的身體,將人瞬間帶離了地面。
再回神,時煙蘿被安放在床榻之上。
她眼前一片片發黑,忽然只能聽到少年紊亂的喘息,連他做了什麼的觸覺也突然消失,好似認命服軟般被操控著,一層層剝離那件他遞過來的衣裳。
「江火!」她突然恐懼地喊道,想要掙扎,卻完全使不上力氣,軟得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魚。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他聽到了她的呼喚,可理智卻已然喪失,體內不停傳來蠱蟲活動的痛楚,這一刻才恍然大悟,那些多年來壓抑的憤恚,唯有靠近她才能消弭。
「你是我的藥,小娥……」
「不管有沒有命蠱,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