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計可施,但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她總想著,讓女兒知道,母親來苗疆尋她了。
莫辭本來在樹上呆得好好的,忽然看見時夫人腳下一個不慎,身子也搖搖欲墜,好似要摔進水裡去。
他趕忙跳了下來,一步衝過去,及時將人從河邊撈了回來。
「少年郎,多謝你出手相救,否則我恐怕就要落水了,這春寒泛濫,指不定要生病了。」時夫人戰戰兢兢說,滿臉煞白。
莫辭不擅長和女子打交道,支支吾吾,轉身便要走,時夫人趕緊攔住他,一頓看似感激的關懷,又怕被他發現自己在打聽消息。
「小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家中可有人?」
「噢,小哥出門在外,也要時常回家,我的女兒走失了,跋山涉水來尋她,連日來都杳無音信,每每想到這裡,真是肝腸寸斷,也不知她在別處過得好不好?」
時夫人動起真情來,凌厲的眉眼瞬間軟下來,幾滴眼淚淌在臉上,叫莫辭瞬間慌了神,也顧不得要走了,尷尬地呆在原地。
她拭淚後,又好一陣子抽噎,暗中發現莫辭耳根子很軟,性子也不似傳聞中那般狠辣,便自袖子裡拿出串珠絡。
「無以為報,這東西送給小哥,你若是不嫌棄,便配在腰間。」
莫辭被她那哭哭啼啼的話語,攪得大腦稀里糊塗,也不懂女人的軟刀子,直到那珠絡掛在腰間,時夫人走遠,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將軍?將軍?」苗人在暗中喊他。
莫辭回過神,看了看腰上的配飾,本想要取下的,可手卻莫名頓住了。
苗人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心裡頭想起來,莫家兄弟自小便無父無母,生來似乎就是為了輔佐下一任主上。
「小將軍,還是個性情中人啊。」他們暗自想道。
……
雲嬌雨怯,一重重雨幕落下,伴隨著瓢潑的水色,暈染出交頸的春意。
屋內熱氣騰騰,嬌兒的嗓音跌宕,好似嬌弱無依的柳絮,漂浮在角落裡。
少年的嗓音低沉,壓在那漂萍般的音色里,顯得格外蠻橫,全然不同於他外表的陰柔無害,滿是強勢與狠厲的意味。
時煙蘿身子軟極了,實在受用不了,掙扎著想要逃跑,卻被他擒住腳踝,連人整個扯了回來。
「你做什麼?」
「做你。」
他低頭淺笑,嗓音變得蠱惑起來,眸光暗沉沉的,雙手就抓住她亂動的大腿。
時煙蘿眉頭跟著緊蹙,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右手便隱忍地隨便亂抓,總算扯住一截床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