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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血都流成了一小灘血泊,竟然還沒徹底暈過去,還有力氣開口,我都不知該不該敬佩他了。

當然,「敬佩」是一回事,領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閉嘴。」

我的確是個品性惡劣之人,比如此時就相當惡劣地遷怒了一下他。

我半側過身,瞥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可能有的某種誤會與幻想。

「別自作多情,我不是為了你。」

——雖然也算是為了他,但肯定不是他想的那個理由。

這個該死的人魔,和這該死的混亂夜晚。

我不再猶豫,怕遲則生變。手抬起時,衣袖也順著手腕滑落。我感受著手中所持之壺裡酒液晃蕩,極不甘心地仰頭啟唇,閉上了眼。

即便閉著眼,我也能感受到無數道視線黏在我的身上,滾燙的幾乎有些灼熱,像要生生將我的皮膚都剝下來那樣。

就算他們不知道我是舟多慈,我的面容也清清楚楚暴露在眾人面前。

已做出的選擇,我實在不應該再因此躊躇惱怒,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生出了更多的不甘心與懊悔——要是我修為更高,能殺了二長老,今日也不會受此牽掣。

思緒混亂成一團,動作不免也慢上一些。

二長老慢條斯理地看著小少爺仰頭動作時,從嚴密衣領下露出的蒼白皮膚,還隱約可見那極盡漂亮清瘦的鎖骨,更樂見於此,恨不得將這一幕延長得更久一些,好好回味欣賞美人被攀折的場景,又怎麼會開口催促。但偏偏在此時,一道極強勁的靈力將他排開來,饒是以他如今的修為,竟也生生沒站穩,後退了兩步。

——是誰?!

手忽然間被按住了。

來人身上被長年累月的薰香浸出來的氣味,落在了我的鼻尖。其實很淡,卻莫名將那濃郁的酒香都壓了下去。

掌心當中的溫度,仿佛要烙進我的皮膚中一般。

他的動作很溫柔,實際上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將酒壺拿走後,還緊握著我的手腕。

「阿慈。」來人的聲音當中,帶著一點笑意,和誘哄一般,「你身體不好,少喝些外面的酒。我可以拿走嗎?」

……你已經拿走了。

是舟微漪。

我此刻深恨,這樣狼狽的時候卻正好被舟微漪撞見,又心存惱怒,他有沒有眼睛,難道是我想要喝酒——

張嘴想罵他,但身體上的反應卻更快一步。

大概是因為相較其他人,我們已糾纏兩世孽緣,到底要熟悉一些。在他面前,那些不甘心,和恥於說出口的委屈突然傾瀉而出。

我不想被看見。

臉埋進他的懷中,咬著牙,幾乎是極力抑制著聲音不要發顫,和往常一般。

「舟微漪。」

又想到在外面,還是要表現的兄友弟恭一些,何況我現在,正是要向他告狀,利用他長處的時候,總不能態度太惡劣。

「哥哥。」我輕聲說,感覺耳朵有些發燙,又把頭更放低了一些,「他折辱我。」

我怕舟微漪找不到目標,指向縱橫宗二長老,帶著頤指氣使,「你要為我報仇。」

那一瞬間,我好像察覺到舟微漪的氣息變得極其可怕。但那是舟微漪,修真界中人人皆知的君子,被我刺了一劍都說不出重話的人,怎麼可能產生這樣可怕的殺意。

抬頭的時候,又看見他臉上是相當矛盾的溫柔神色,滿臉溫情,那眼中的懊惱和疼惜濃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確是我的錯覺。

真膩歪。

我暗暗腹誹他。

「阿慈,別怕。」

他又把我的手握住了。

「哥哥為你報仇。」舟微漪認真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要爆炸了(各方面意義上)

——

評論都有看,雖然我沒有一一回復但是我會在陰暗爬行舔屏的同時偷偷點讚!感謝大家看我的文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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