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和他說的這些,說不定能激起容初弦對過往的尋求來,總比我乾巴巴的鼓動和「威脅」要有效的多。
必須要出自容初弦本心才行。
我對容初弦的了解,原應不多,畢竟今世也沒怎麼相處過。
能如此「言之有物」,勉強講上這麼多段,其實多虧了前世打探來的有關容初弦的消息。
……雖然本意是心術不正的。
我那會知曉了容家可能與舟微漪結成道侶,頓時便打探來有關容初弦此人的一應內幕。發現容初弦此人很名副其實,是真正的天才、且無任何值得詬病之處後,很是發了通脾氣。
我妒忌舟微漪,又怎麼能眼睜睜看他結下這麼好的姻緣。
這還是其次,有了容家助力,舟微漪若要奪權,豈不是輕而易舉?
父親……本來就不喜歡我,偏愛他。
在母親的鼓勵下,我勢必要攪散這樁姻緣。因此也探查了些容初弦的一些喜好,準備見勢不妙,就親自下手搶人。沒想到這樁姻緣我破壞起來出乎預料的順利,舟微漪幾乎立即就退了婚,還被父親責罰,兩家往來不復以往。
我達成目的,自然也收了手,哪來的接下來的後續——不過實際上,我也就是想像起來的時候比較勇猛。真正面對容初弦這樣冷漠又古板的正經人時,恐怕沒那麼捨得下面子。
……雖說「冷漠」、「古板」也是從前的印象了。
不過現在也是意外。
陰差陽錯下如此。
我正出神想著,聽容初弦輕聲問:「過去的我是那樣的嗎?」
我回神,篤定應了一聲。
我是局外人,通過旁人之口所得知的事或有幾分失真,但大體而言的確如此,容初弦本身的經歷只會更加輝煌。
容初弦又問:「你呢?」
嗯?怎麼突然要講我的「故事」了嗎?
只可惜我前世的故事太過於不光彩,哪能講給其他人聽。今生又著實平淡,平平無奇,無非就是修煉、修煉……
「我的故事裡,為什麼沒有你?」容初弦的語氣當中,的確有幾分困惑。
我:「……」
對不起,因為我編忘記了。
「我想聽與你有關的。」容初弦倒是沒察覺到什麼異樣,只是很平靜地道:「第一次見面、表明心意、相戀,成親……雖然我也想自己想起來,但是能聽阿慈講一遍的話,也很好。」
我:「……」你自己想起來的話那就出大事了。
我抽了抽唇角,為了不讓容初弦真想起來,艱難地編造起來。
可惜我們接觸的時機實在太少,要不然還能在這基礎上借鑑一下。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我的生辰宴上。我喝醉了,意外落水,是你將我救上來。」
我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抹消掉宋星苒的存在,「然後將我送回房中,喊了醫師來。那一次我們互通了姓名。」
「第二次見面是在我成年宴那日,你送了生辰禮來,是一柄劍……唔,還有一束紫鳶,就是我們的定情之花。」
「你說你對我……」我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撒謊,「兩見鍾情。」
「就表明心意了。」
我實在怕多說多錯,露出破綻來,索性移花接木,在真實發生的事上胡言亂語。
「恰好我也——」我咽下那讓我羞恥之詞,含糊道,「就同意了。」
「隨後就是按部就班、談婚論嫁。你來我府上提親,父母之命下順利成婚。」為了遮掩一些不熟悉的破綻,我強調道:「也是新婚不久。」
「不對。」容初弦淡聲道。
我心中一緊——容初弦,發現了?
「是一見鍾情。」
容初弦說,「雖然我忘了……但應當是,直覺不會錯。」
我:「……」
我緩緩道:「當初我才十七歲。」
「你是變態嗎,初弦哥哥?」
容初弦:「……」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哈小容,也不止你一個變態了
*
宋星苒:沒人為我發聲嗎,這是洗糖,赤.裸裸的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