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後族一脈,通常都是晉伯位,直接晉侯位的少之又少。聽說皇上原本想要直接封德平王,因不知名原因放棄了,但哪怕是這樣,也可看出於後族的寵幸。
他們那位神秘的皇后殿下,想必是十分受陛下的尊敬與喜愛的了。
於是舟氏一族,一下從王城當中的普通富戶,抬成了膾炙人口的新貴。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只怕門檻都要讓人踩塌了。
舟家主最近也是挺直腰板、春風得意。
原本舟家主也想不通。他原本以為阿慈能成男妃,便是受天之賜了。沒想到這一會兒,他倒是正經成了皇上的小舅子。
不過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倒是腦海當中,莫名其妙地又浮起了那日自家弟弟的身影——又忽然間覺得,其實他弟弟這般的人物,被封個皇后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要是皇帝陛下不愛重他,那才真正的是有眼無珠吧。
而皇城當中——
我的修為恢復了。
此事其實是相當意外的收穫。
畢竟在皇宮當中,只要是頗為重要的地方,都要點上一盞散魂香,為確保無修士潛入。
只是我忽然發現我身體上的異樣,是只要聞到那香的味道——並非有人動了手腳、又或者是香中藏有異毒。而是散魂香本身,只要點燃,我都會陷入那樣可怕的燥熱當中,自我疏解還不成。
於是在意外之下,我又和舟微漪荒唐了幾次。
且毫不意外,舟微漪還是——
前後各一次,手口並……總之藥性大概也就解了。
而幾次後,我已經從最開始的惱羞成怒、不願面對,到最後在舟微漪漱口之後、湊過來親我時,至少……反應不至於太過激。
我閉著眼,心道,雖然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太正常,但是等到秘境結束後就會回歸正常軌跡——那時候要應對的尷尬,就那時候再想。
只是這樣的事情絕不能習慣。
不受控制的感覺有一些糟糕,並且我不想再發生一次次這樣的荒唐事。實驗過的確就是散魂香本身的問題後,我試探性地和舟微漪提出了一下——我在的時候,能不能將這些散魂香都滅掉。
說出這句話時,我頗為心虛。
畢竟想要滅掉這些散魂香的人,最大可能就是那些因為藥香、而會失去修為的修士才對。
雖然我並不是因為這個目的,卻還是怕舟微漪會因此聯想——更重要的是,他的聯想極有可能會歪打正著地成真。我的確身形不正,頗為心虛。
略微有些意外,舟微漪似完全不曾考慮過其他可能,聽完後只沉吟後便道:「……的確要提防一下,阿慈一次就很累了,不好虧了身子。」
我:「……」
雖然我的身體確實有些虛弱,但是舟微漪這麼一說,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舟微漪直接吩咐了下去,從此我即便在王宮當中隨意行動,也不必有這些尷尬的困擾,宮人們會提前將那些散魂香都收起來。而我所在的宮殿,更絕不曾點燃,我很少再聞見過了。
只有非常偶爾的情況下,宮人未來得及收起香,而我意外碰上後,身體有些反應,舟微漪也會恰到好處地出現,並且為我解決身體上的問題……讓我覺得他當這個皇帝好像沒有別的事干。
修為漸漸恢復,我卻愈加遲疑不定起來。
我沒有忘記我進宮的目的,只是還在尋求……別的解法。
而又在一次意外里。舟微漪趁我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在我耳邊道:「阿慈,我幫你這麼多次,作為投桃報李的一環,你也幫幫我吧?」
——太陰險了。
這是我第一時間的想法。
他的手還在……總之在這種情況下,我很難強硬地拒絕,因為還被限制著。
我的手抬起,幾乎有些無力地落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撫摸一般。事實上我下一秒就狠掐了舟微漪一下,瞪著他,薄薄的眼皮都有些泛紅,眼中含著一點霧氣。
也不是委屈的,純粹就是——我又動了一下手。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依舊含笑看著我。
很卑鄙。
但在那個點上,我閉了閉眼,有些自暴自棄、頗為羞恥地道:「我知道了。你……過來。」
舟微漪也的確湊過來,輕輕地親了一下我的眼睛:「那明日帝後祭告天地的祭典,你要同我一起。」
我有些茫然地睜開眼:「明日,祭典?」
舟微漪:「嗯。」
我:「……好。」
舟微漪好像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臉上出現一絲猶疑:「阿慈剛剛想答應我的,是什麼?」
我:「去祭典。」
舟微漪:「不,在這個之前……」
我的手落在了舟微漪的唇齒間,堵住了他溫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