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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舟微漪的聲音,就近在耳旁,帶著灼熱的氣息落在面頰上,「阿慈……」

那一點燥熱意味很快退去了。經脈當中靈氣充裕,我的身體仿佛漂浮在一片雲海當中,還從未如此的自在過。

渺茫、蒼白的雲霧,淹沒了我的意識。

我仿佛身處一片異樣空間中,柔軟濕潤的雲層托舉著我的身體,很接近於「天」。

那是御劍飛行也無法抵達的高度,仿佛身處在傳聞中,渡劫之後才能抵達的仙界。

蒼穹中高懸的金日並不怎麼刺眼,只讓人覺得溫暖。它紅彤彤的顏色,也像極了一顆圓潤的果子。

我很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修仙之人,是很少做夢的,通常都有某種特殊的寓意……當然,也不排除小部分情況下,就是什麼意義都沒有。

我感覺到自己浸入靈海當中,極為愜意,自然也不急著醒來。

不過很快,我就後悔了。

為什麼我在夢境當中,會見到也渡?

我很想他?

我很快否決了這個念頭,很想揍他差不多。

在這種愜意時刻,我在於夢中暴揍也渡這種沒出息的事、與無視他之間,選擇了後者。

但夢境似乎並不由我掌控,至少在我刻意的忽略之下,也渡的身影非凡沒有消失,反而更靠近了——以至於我能清晰地看見他輕皺的眉頭,和抿起的唇間。

相較於往日的冷漠,他現在更顯得心情不愉……或者說,好似有幾分緊張似的。

我為我這個怪異的念頭輕笑出聲。緊張?也渡為什麼會緊張?

——「舟多慈。」

他喊了我的名字,我神色漠然,準備無視過去。但他接下來的話,反而又讓我留在了原地,神情有些許怪異。

「對不起。」

他在向我道歉。

……我忍不住想,難道我的內心當中,很期待也渡對我道歉麼?才會夢到這樣怪異的情景。

也渡仙君一生當中,極少有能讓他展露歉意的時刻,寥寥幾次,都給了他的小徒弟。

就像他也很少感知到「後悔」這種情緒一樣,此時卻和無數的凡夫俗子沒什麼不一樣,都追悔莫及,甚至顯得更加的笨拙緊張。

「我不應該欺騙你。只是鬼使神差,用了我當年行走修真界的名字來接近你——但是目的,絕非是為了戲弄你,又或者窺探什麼隱私。」

也渡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是希望……能和你更親近一點。我喜歡你自然而然和我說話、接觸的每一刻。我只是覺得,你或許會這樣親近『不渡』,但很討厭那個……也渡仙君。」

這也是也渡一直藏在心底,耿耿於懷的癥結所在。

從第一次見面起,也渡感覺的到,阿慈一直不喜歡他。

甚至可以說討厭。

這一不被承認的事實,掩埋在也渡的自大之下。

他不願細想,不願接受,身為仙尊的傲慢不可被挑釁,但此時,卻也徹底被打碎了。

那張冷漠地仿佛睥睨天下的神情上,出現了清晰的失落情緒,「同樣都是我,為什麼你可以接受不渡,不能接受也渡?」

「……那只是千萬年前的我。」不知懷抱著怎樣的情緒,也渡靜靜回想。是年少時,還沒成為修真界第一人,也沒成為登仙宗鎮宗仙尊的他。

他此時竟有些自卑於自己的年齡與經歷,後悔為什麼早生了這樣多的年頭——所以是現在年紀太大,幾乎和舟多慈不是同一輩的人的他,才會被討厭嗎?

不知是受了哪種想法的催動。也渡在片刻沉默後,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你介意,我在你面前,就只做『不渡』。」

「在別人眼中,也可以只做『不渡』。」

反正都是他。

也渡的確不在意一直活在陰影下,用別的姓名樣貌,於他而言,沒有比真正切實地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東西更重要。

在這點上,倒是沒有半點身為仙尊的傲氣可言。

我:「……」

我幾乎開始反省,我到底對也渡抱有多麼奇怪的觀念,才會讓夢境的呈現扭曲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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