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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聽著和深閨怨夫似的古怪。

我今日的確是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意會到宋星苒的不對勁之處。好笑地看他,「當然要回的——」

不知怎麼,我生出了點欺負他的心思,好端端加了句,「你鬧騰的話,就說不定了。」

宋星苒:「!!」

他不再說話,只是又跟在我身後,寸步不離地挪到了靈地的邊緣處。

我看著他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有心想說什麼。

問宋星苒要是這麼捨不得我,不如和我一起去?

只想到他昨天排斥的神色,又覺得再問多半是一樣的回覆……等等,什麼捨不得?

我恍惚間意識到,自己對宋星苒狀態的形容似乎不怎麼對勁。

正巧此時,宋夫人他們在外界接應著我,也見到後面跟著的宋星苒,打了聲招呼。

宋星苒緊繃著面孔,沒說話。

宋夫人他們也習慣了這會兒子的不孝子狀態,習慣了,未曾放在心上。

靈地邊緣有周天大陣,只陣法是用來阻礙宋星苒的,於我來說,倒是沒什麼影響。

於是我一步便跨出靈地所鎮守的範圍之外,宋星苒卻緊跟在我身後……依舊抱著那壺酒,撞在了不可見的屏障之上。

我聽見身後聲響:「!」

沒想到宋星苒真能這麼呆,還能撞在上面,不由側過身,望向他。

宋夫人他們也覺得有些不對了。從前的宋星苒可沒有半點想要離開靈地的意思,大陣只是以防萬一。

也猜測到,變故多半出在阿慈的身上。他們略微警惕起來,害怕宋星苒有什麼不可預測的舉動——卻見宋星苒的確是怔了怔,將那酒壺收在了一旁,雙手貼在了不可見的屏障之上,臉擠過來。

那臉貼在不可見物上,被擠的看上去還頗有些古怪好笑。宋夫人不合時宜地輕笑了一聲,又輕咳著掩飾表情。

宋星苒才顧不得宋夫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只十分專注地盯著舟小公子道,「那我等你。」

他又說,「我很聽話的。你要回來。」

我不知為何,突然有種背上了什麼債的感覺,而身前就是那個追債人——再加上宋夫人他們正好在旁邊看著,頗有幾分侷促之感,也不好再膩膩乎乎、顯得和牽腸掛肚似的說些什麼,只應,「好。」

原本還想和宋星苒囑咐些什麼的,到在這種微妙情態下,又有些很難以啟齒了。索性也不再拖拉,向宋夫人與家主問好後便離開。

宋星苒那雙瞪大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間黯淡下來了,好像轉瞬即逝,便失了全部的精氣神,濕噠噠地和在雨夜裡的困獸似的。

宋家主見他這副模樣,有些許不忍長嘆了一聲,正準備上前,憋出幾句話安慰他——見宋星苒好似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他一眼,警惕地抱著酒,貼著屏障處,往旁邊走遠了。

宋家主:「……」

不孝子!

夜間的浣珠節,果然比白日要熱鬧許多。

焰火未曾停過,雖都是小型的火焰,但一簇簇地綻放在頭頂,也將整個集市街道照的亮如白晝——再加上街市兩旁高懸著的明燈,更讓人分辨不清白日黑夜了。

哪處都是熱鬧的,高大的機括做成的舞台,在術法推動之下來回巡展著。上面站著的演出班子有著好一把嗓子。那手中的琵琶、古琴聲或許低了點,在這種熱烈場合傳不出去,但歌聲悠揚,穿透雲霧人群,落入耳中。又因技藝純熟聽的人如痴如醉,不免便跟著機括走動,擲花盈車。

我也聽見了那歌聲,駐足欣賞了片刻。

這一路來,看著我的人也有許多,縱使我不畏懼旁人視線,但被人群擁著也總有些奇怪。看見街邊有賣那些精巧面具的,便從中挑了一張覆在面上,嚴嚴實實地只露出一雙黑眸,又用術法隱入巷落。

如此一來,縱使盯著的人依舊許多,卻也比先前寸步難行的時候要好多了。

一路上人多卻不擁擠,天上的仙門弟子踩著法器巡邏,時刻注意疏通人群,以至於亂中有序,不曾出什麼意外。

有孩子在街道上撒歡地跑著,小崽子撞在我的身上,抬起眼睛,捏著一把軟乎乎的嗓子道過歉。又仰頭看著我,繼續和撒嬌似的,討要著珍珠。

我是知曉浣珠節的規矩的,便將宋夫人為我提前準備的一斛明珠取出來,分發給幾個小崽子。

那明珠其實是和市面上常拿出來,歡慶過節的寶珠不大相同的。一顆顆極為圓潤光滑,散發著淡淡靈氣,又色澤絢麗好看,屬於即便是在盛產寶珠以至於價賤的南楚,也極為珍稀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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