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禹剛拿到發射中心，喜歡得不得了。
爬上床就把發射中心放在枕頭旁邊，躺好後，一睜眼就能看見。
鄭舒顏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
這是母子兩個第一次分開睡，她沒給小朋友關門。
自己睡覺的時候也不打算關門。
這樣小朋友房間發生什麼，方便她聽見。
「你也早點休息吧，」鄭舒顏輕手輕腳地退出臥室，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要等他睡著再回屋。」
霍靳言一瘸一拐的回了屋。
鄭舒顏看著高大的背影遠去，還以為他真這麼聽話。
直到他拿著一沓子文件走回來。
鄭舒顏今晚沒上播，有點沒著沒落的。
等一會兒鄭澤禹睡著了，她再收拾收拾。
這會坐在沙發上刷手機。
先進崔延生的直播間看了一會兒，又跟好閨蜜兩個聊了幾句。
發現頭上罩下來一大片陰影，不由得仰頭看過去。
霍靳言冷著臉色站在她面前，見她抬頭，把文件扔進她懷裡。
「暫時就想到這些，記住了。」
鄭舒顏還以為什麼好東西，大略掃了一眼，險些沒氣吐血。
「霍靳言，你什麼意思？」
她剛開口的時候聲音很大，想到小朋友正在睡覺，趕緊減小聲音。
眼裡充滿了怒火，瞪著對方，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密密麻麻的五號字，擠滿了整整七八頁A4紙。
「鑑於，兩個人協議結婚，為了不影響以後生活，特提出以下條件，希望女方嚴格遵守。
1.在外人面前，必須保持恩愛的夫妻形象，不能讓外人看出來兩人協議結婚。
2.面對雙方長輩，改口，盡孝，以禮相待。
3.出門打招呼，包括且不限於出去的原因、目的地、交通工具、所見對象、所做事情全都要告知配偶。
4.在沒有配偶陪伴的情況下，不能和異性吃飯，更不能在外留宿。
5.遇到事情應該互相幫助，包含且不限於，男方身體沒徹底康復之前，出手攙扶等。
6.如果一方出席活動，有另一方配合的需求，對方不得拒絕。
……
95.男方為女方提供安定的住房。
96.女方如果遇到經濟困難，可以向男方提出，男方不得推諉。
……」
鄭舒顏一眼掃到底，終於發現了幾條對她有利的信息。
她揚了揚幾張廢紙：「這就是你暫時想到的？
還打算隨時加點？
讓我記住了？」
霍靳言坐到她不遠處，繃著臉色點了點頭。
鄭舒顏呵了一聲，負氣把一沓子紙捲成一個筒，使勁砸到對方懷裡。
「誰有病會同意這種事，我就記不住，你能怎麼樣？」
霍靳言將紙筒接住，特別珍惜的撫平。
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讓人問了一下派出所，小禹情況特殊，不太好辦。」
鄭舒顏一驚：「你什麼意思？」
霍靳言：「小禹不是我兒子，也不是你兒子，就是不好辦的意思。」
鄭舒顏磨了磨牙。
霍靳言說的不好辦，不是不能辦。
潛在意思，他還是有辦法的。
「霍靳言，咱們說好的，領證之後，你幫我把小禹送進一小。」
霍靳言一口否認：「我可沒這麼說，我只說要他做我兒子。」
鄭舒顏確實想簡單了。
早知道狗男人賴帳，應該把當時的場景錄下來。
如果小朋友去不了一小，那她領這個證還有什麼意義？
猶豫再三，鄭舒顏能屈能伸，她爬到霍靳言身邊，把協議拿過來。
「那個……
其實我腦子還挺好使的，才一百來條，好好看看，肯定能記住。」
她是咬著牙說出這片話的。
霍靳言目的達成，臉色緩和了不少。
「我相信你。」
鄭舒顏抬手撫了撫眉心，花了十幾分鐘才把這七八頁協議看完。
「霍總，」她不能只做被約束的那方，「你提的這些，我都能做到，那為了公平起見，我是不是也能提幾條？」
霍靳言有幾分猶豫，不過還是在她的期盼下，點了點頭。
鄭舒顏回屋找了支筆。
「我沒你那麼多條件，你做到這幾條就行了。」
鄭舒顏在100條後邊補上。
101.任何時候，不能勉強女方做那種事情。
102.等孩子上學，男方應付過父母催子的事情後，和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