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收到了霍靳軒的回信。
「顏顏，對不起，臨時遇到點事情，趕不過去了。
萬分抱歉。」
鄭舒顏有點失落地趴在桌子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其實……
霍靳軒不來是對的。
兩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接觸越多，牽絆越大，還不如就這樣，當成路人就此別過。
不管怎麼說，好不容易帶著小朋友出來一趟，不能空著肚子回去。
鄭舒顏點了兩道小朋友喜歡吃的菜。
「小禹，那位叔叔不來了，我們自己吃。」
鄭澤禹哦了一聲，他沒見過霍靳軒，心裡沒有期盼自然也沒有失望。
倒是惦記起了別的人。
「媽媽，爸爸不來嗎？
我們要不要叫爸爸過來和我們一起吃？」
鄭舒顏不想面對霍靳言那張冷臉。
不過兒子要過戶給霍靳言，自然是要處好父子關係。
她把手機拿給小朋友，「你打給他，問問。」
鄭舒顏可不覺得霍靳言有這個時間陪小孩子吃飯。
不過客氣客氣而已。
沒想到，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鐘人就進了包廂。
鄭舒顏驚訝道：「你怎麼來這麼快？」
霍靳言臉色冷冰冰的，坐到鄭澤禹旁邊，回她：「路過。」
鄭舒顏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
霍靳言這個人雖然經常繃著臉色，不過他們兩個相識足夠久，她還是能分別出他真生氣還是沒生氣的差別的。
「你想吃什麼？菜有點涼了，我再幫你點。」她今天拿了便宜貨，真心實意感激他。
霍靳言沒胃口，應付道：「就這些吧，我不餓。」
鄭舒顏也不餓，「那我隨便點兩個吧。」
她拿過菜譜，真的隨便點了兩個。
「對了，霍總，你有沒有和你哥哥聯繫？
明明是他約我出來的，可到現在也沒見人。」
霍靳言不動聲色瞥了她一眼，矢口否認：「沒有。」
鄭舒顏納悶道：「明明是他約我的，還說有事跟我說，讓我不要直播了，結果跑這坐了一晚上。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留在家裡直播呢。
耽誤一晚，影響好多流量呢。」
霍靳言仿佛沒聽見她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注意到小朋友眼巴巴的看著他，又給小朋友倒了一杯。
鄭舒顏也沒期望能聽到他接茬。
繼續碎碎念：「前幾天約著吃飯就沒見到，今天又沒見到，可真奇怪。」
她忍不住往霍靳言身邊湊了湊，「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遭遇了什麼詛咒？
只要約著吃飯，就會出岔子？」
霍靳言和鄭舒顏兩人初中三年同學，高中三年同桌。
中間有一段時間分開過，不到一周又被老師調到了一起。
可以說那六年裡，兩個人比家人相處的時間還久。
霍靳言性子沉默，話少，鄭舒顏經常對著他碎碎念。
很少能聽到他回應。
除非吵架的時候。
不過大都是鄭舒顏單方面生氣。
比如霍靳言舉報她逃課，被老師罰寫，她就會朝霍靳言發脾氣。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對方是霍家的小太子。
氣急了，使勁往他身上招呼。
甚至還咬過他的胳膊。
其實霍靳言這個人也沒什麼不好，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很過分。
可是他每次都一聲不吭，默默忍受她的遷怒、發泄。
她以前一直覺得，霍靳言偷偷打小報告，這是他應得的。
他自己應該也有這個認識。
所以才忍了下來。
但是現在，她好像有些不一樣的感悟。
這種感悟還沒有細化，也不夠清楚，她還沒辦法定論。
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管她提出什麼，他好像都能同意。
就算剛開始不同意，只要她花點心思，哭、鬧、威逼、哀求、利誘……總有一款，他會招架不住。
霍靳言不喜歡聽鄭舒顏提霍靳軒。
不過兩個人相識這麼多年，有個繞不開的話題，那就是霍靳軒。
心口窩著難受，他皺了皺眉，還是給了回答。
「我爸想讓他談個合作，他好像沒談下來。」
鄭舒顏不懂商場，「很難嗎？」
霍靳言點了點頭：「應該很難吧。」
鄭舒顏嘆了口氣：「軒哥哥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國內的事情，他可能不怎麼清楚。
對了，你沒有幫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