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弱流不想嗎?」霍洄霄躬身,舔了下他下唇,「可你方才看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霍洄霄,你親親我吧,親親我好不好』吶!」
沈弱流怔了一瞬,垂下眼,不動聲色地拉過被褥,將自己下半身裹住,
「……你自己心思骯髒,別覺著人人都跟你一般心思骯髒。」
「我是挺骯髒的。」霍洄霄笑了聲,「那日金明湖畔,你不是問過我對你究竟是何想法嗎……弱流,你想知道嗎?」他抓住沈弱流,拉近自己,
「……我可以告訴你。」
沈弱流抬眼,那雙淺眸猶如窺伺著獵物的惡狼,正一瞬不瞬地緊緊盯著他,
「不……我現在不想知道了,你放開我。」對上這雙眼,沈弱流害怕起來,莫名覺得不能答應。
萬萬不能答應。
霍洄霄卻不給他這個拒絕的機會,側頭笑了一聲,淺眸壓抑著瘋狂,「我對你什麼想法,弱流……你看看,你好好摸摸,我對你究竟是什麼想法。」
他強硬地抓過他手,「我他媽不過就是親了你一下,就成了這般下流的禽獸樣!弱流,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夜夜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
沈弱流燙到似的將手猛地抽回來,霍洄霄並未阻擋他……那雙淺眸染上陰鷙,充斥著瘋狂的慾念。
他繼續道:「你說我心思骯髒,是……我是挺骯髒的。我對你,一開始就沒幹淨過,起先不覺著,後來才發現,原來從見的第一面起我就想要你,想把你變成我的!」
「我看見你對他們,對那些毫不相干的人那麼溫柔我就嫉妒得發瘋,我恨不得殺了所有人,殺了所有人,只剩下我們兩個!我更恨不得把你關起來,扒光所有衣物藏在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讓你徹徹底底地只有我一個……」
帳外燈火晃悠,起了風,幾聲野貓的悽厲哀嚎順著風入耳,片刻後,又戛然而止。
輕輕撫著他側臉,霍洄霄收斂起了那種癲狂的神色,嗓音低啞,
「弱流……這就是我。」
沈弱流徹底失語了,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本該對這樣一個人感覺恐懼的,這刻卻並不覺得恐懼,甚至都未感覺到震驚,霍洄霄確實就是這樣的。
好像他早就已經看清了霍洄霄就是這樣一個瘋子。
沈弱流看了他一會兒,垂下眼,拉著被褥將自己裹住,「……霍洄霄,你還真是骯髒吶。」
「弱流,我就是這麼一個骯髒卑劣的瘋子,你害怕嗎?」霍洄霄笑了聲,並沒有等沈弱流回答,俯身貼耳道,「怕也沒用,我不會放過你的,弱流,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