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淑怡氣呼呼地轉頭,「老公你看他。」
姜溫華忙道:「不氣不氣,我來說。」
-
晚上自習的時候,大家本來在安靜地看書,不知道是誰突然站了起來大叫一聲。
教室里的人瞬間都看向他。
那個同學彎腰鞠躬,「不好意思我就是發泄一下。」
余荔說道:「想發泄去操場跑圈。」
嘩啦——
一連出去了好幾個人。
不到一百天了,誰也沒有功夫管別人,每個人都是爭分奪秒的學,只要不是嚴重擾亂紀律,余荔也不管。
顧鳶剛好寫完一道題,胳膊被遲瑜碰了一下,「出去走走。」
顧鳶還沒來得及說話遲瑜就出去了。
過了三分鐘,顧鳶拿了本英語筆記往外走。
顧鳶不知道遲瑜去了哪裡,只好去了天台,沒想到他真的在。
遲瑜的視線落在顧鳶懷裡的本子上幾秒,扯著唇笑了出來,「你這是拿了一個作案工具?」
「什麼?」顧鳶被他無厘頭的話繞住,「什麼作案?」
遲瑜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趴在欄杆上說道:「出來透透氣你還要拿筆記,顧姐不愧是顧姐。」
顧鳶已經習慣了遲瑜時不時的陰陽怪氣,走過去學著他趴在欄杆上,「你也壓力很大?」
遲瑜偏頭,晚風吹亂了女孩的頭髮,有幾縷甚至落到自己的胳膊上,有點癢,他說道:「你壓力不大?」
「還好,我有把握。」顧鳶閉上眼睛感受著習習涼風,半晌才繼續說:「從小到大,我就對學習這一件事有把握。」
頓了下又說:「當然中考是意外。」
遲瑜抬手,指尖纏繞著一縷髮絲,良久才說道:「顧鳶,其實對你來說去國……」
「啊啾——」
雖然已經進了四月,但夜裡還是比較涼,尤其是天台風大,顧鳶打了個噴嚏,張開眼睛扭頭看向遲瑜,「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遲瑜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想問你是怎麼調節壓力的。」
顧鳶穿上外套,把拉鏈拉到最頂端,「就是聽聽歌,或者跑跑步,有時候也會畫會畫。」
「你會畫畫?」遲瑜驚訝,「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顧鳶認真想了想,「不會騎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