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趴到桌上翻白眼,隨手拿過段司衡桌面上一隻水晶做的小船把玩,「對了,編劇跟組嗎?」
「你問哪個編劇?」段司衡望向他。
祁野震驚:「你居然知道有兩個編劇?你也看劇本嗎?」
問題太過傻逼,段司衡吸氣,忍了忍沒罵人,「不看劇本我憑什麼給它投錢?」
「我以為你是因為清遠演男二才來當這個資方。」玩膩了小船,祁野用手指把它彈開。
寧清遠,段司衡的另一位發小,大學剛畢業,現在兼任他手下的十八線小演員。
「誰給你的錯覺那個蠢貨在我心裡這麼重要。」段司衡冷漠。
祁野無語:「你再這樣真的遲早會失去我們。」
段司衡:「那可真是觀音菩薩顯靈了,不枉我經常去寺廟捐香火。」
祁野:「……」
「說回去。」幾句交鋒,祁野敗下陣,「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編劇。」段司衡提醒。
祁野回憶起來:「哦對,那個總編劇叫祝、祝……不管了反正就是姓祝的,他跟嗎?」
火藥味滿滿的語氣,段司衡沉吟:「你想見他?」
「太想了。」祁野後槽牙都咬緊,「如果能見到,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創作的心路歷程。」
真他媽曠世奇才。
平均每集最起碼三段超絕意識流氛圍描寫,一會兒被風雨踐踏的花兒重新舞蹈生命,一會兒灰藍色的蒼穹遮過悲戚的霧紗。
祁野咬著鉛筆對著畫本抓耳撓腮整整三天,愣是沒畫出一個分鏡。
最後破罐破摔塗了個大太陽。
又稱,日。
「給。」段司衡適時地把手機推過去,頁面上是祝輕徵的資料,「名字。」
祁野照著資料默念一遍。
這次記住你了,祝輕微。
第2章 憂鬱了
午夜,江市機場。
兩個多小時的高湳風空之旅加上熬夜,祝輕徵神色疲憊,隨人群往地下停車場走時,抽空看了眼時間。
23:52.
他的機票買得太晚,只剩下了這陰間時段,不過也比紅眼航班好,至少不用在飛機上不舒服的入睡。
在劇組大群里問了來接機的車型號以及車牌號,祝輕徵站在原地等了會兒,一輛黑色別克向他緩緩駛來,車窗打開,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去《共清歡》劇組?」司機小哥打量祝輕徵,得到肯定答覆後麻利下了車,熱情地幫祝輕徵拿行李箱,「咱們這一趟還有個人要接,辛苦老師先在車裡等會兒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