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嘴快。
真他媽吃一塹又吃一塹再吃一塹。
祝輕徵期待的眼神仿佛是得到了,但又因為不敢置信顯得可憐,這樣無意間示弱的神態將祁野狠狠拿捏,他深深吸氣:「真的,我那是單人間,跟我換算他賺了,是個人都會同意。」
「太好了。」祝輕徵鬆弛下來,本來他想大不了以後就把孫肇當空氣,哪怕被故意挑釁忍忍也可以當看不見,現在祁野願意住過來,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而且祁野長得比孫肇好看太多了。
每天起床光是看著心情應該都會好。
想法一冒出來,祝輕徵愣住。
他從來不是外貌協會,或許見到人第一面會觀察外在形象,但也不算太在乎,畢竟能不能和睦相處最後還是看性格品行。
現在怎麼會這麼想?
祝輕徵咬著塑料勺子,因為疑惑時不時就要瞄一眼祁野,半天都沒再動碗裡的粥一口。
熱切的眼神難以忽視,祁野:「?」
為什麼老看我?
祁野低頭琢磨,過了會兒想明白了什麼。
總是被欺負的人警惕性都很高,他三番兩次無緣無故的出手相助確實很可疑,不怪祝輕徵用這種眼神看他,這人心裡一定惴惴不安著,都吃不下飯了。
祁野忽然有種在和小區流浪貓接觸的感覺,那些小貓也是這樣,會在他拿出貓條時喵喵叫撒嬌,但也會在他伸手去摸時如驚弓之鳥逃開。
太可憐了。
惻隱之心上來,祁野像投餵流浪貓一樣,把一根油條直直插進了祝輕徵的碗裡,同時和善道:「多吃點,你太瘦了,要補一補。」
油條很快被粥軟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彎下了腰,十分滑稽。
祝輕徵緊緊盯著它:「……」
好吧,應該是祁野已經夠善良了人品沒得挑,自己才有空胡思亂想。
兩個人各懷鬼胎地吃完了早飯,收拾桌子時祝輕徵突然問:「對了,你怎麼知道孫肇有人撐腰?」
在他講述昨晚的事前,祁野分明就沒認出來孫肇是誰,但他一下說出了吳製片的名字。
「猜的。」祁野繫緊垃圾袋,「一般敢這麼鬧的,絕對有後台。」
「那吳製片呢?也是猜的?」
猜得也太准了。
「這個不是。」祁野非常誠實,顯然已經把祝輕徵當成了自己人,他笑裡帶了幾分混世魔王的邪氣,口出狂言:「我想過好幾個人,本來準備從製片人開始挨個兒往下點名,沒想到真是那老畢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