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以後絕不可能再——」
「讓孫肇跟我換個房間。」
「?」
嚇死了。
這點事你嚴肅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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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被誰推了小幅晃動起來,昏昏欲睡的祝輕徵打起精神,向後看:「處理完了?」
「嗯,你困了?」祝輕徵身上總帶著一股暖洋洋的氣質,祁野不覺溫柔下來,繞到鞦韆前方挨著他坐下。
吳關拉著孫肇灰溜溜離開了,眼下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倆。
「沒有。」祝輕徵搖頭,抓緊了手邊的藤蔓,等祁野坐穩問出思考甚久的問題:「小祁,你不只是導演吧?」
所以早上才那麼硬氣。
祁野欲解釋,祝輕徵又說:「今天要我陪你看景,是想給製片人看看,讓他以後不要再針對我嗎?」
祁野:「?」
祝輕徵:「其實不需要的,有人能站在我身邊就夠了。」
祁野:「……」
他單純是覺得,如果不帶一個看著順眼的,以他的脾氣,很難說會不會照著中年油膩老男人來上一拳。
不過既然祝輕徵這麼覺得,他就不反駁了,不然臉皮薄的祝老師知道自己自作多情,會徹夜難眠。
「你性格就是太窩囊了。」祁野善意批評,順便糾正:「我還真只是個小導演,吳製片這麼聽話是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想不想知道?」
祝輕徵好奇地豎起耳朵,祁野突然發現這人一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會把眼睛睜圓。
他神神秘秘湊近祝輕徵跟他咬耳朵:「他貪了資方的錢。」
祝輕徵倒吸了一口氣,嘴巴微微張開,祁野好笑地看他。
真的好像小貓。
「怪不得今天看的景都很舊。」祝輕徵皺眉,「我們要告訴別人嗎?」
「用不著。」祁野腳底一蹬,享受盪鞦韆的快樂,「吳關答應我會把錢吐出來,之後我們一起監督他。」
祝輕徵覺得不切實際,背地裡搞的小動作憑他們根本無法全找出來,光是租場地置景貪不了多少,大頭還不知道在哪裡。
這方面祁野考慮過,但他準備把這個爛攤子留給段司衡自己收拾,反正要秋後算帳,現階段拍攝過程順利就行。
他又不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事事都要操兩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