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段司衡肯定不樂意坐硌屁股的板凳,但他更怕祁野之後咋咋呼呼來質問為什麼欺負他的編劇,於是擺手,接著問:「你感受到了嗎?」
「感受……什麼?」祝輕徵猶疑。
段司衡意味深長:「祁導的偏心,他對你很不一般。」
既然祁野老嘲諷他不會談戀愛,那他就給兄弟還厚著的窗戶紙點一把火,看看理論知識豐厚的遲鈍戀愛大師,最後如何交一份滿分答卷。
段司衡非常期待祝輕徵的回答,抬眼看向……不是等等,這一臉難過到要哭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祝輕徵沒什麼意思,他只是想到了孫肇的遭遇,覺得段司衡就像一隻喜歡逗弄獵物的老虎,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抬手就能拍斷別人的脖子。
他忽然心疼起祁野,本該瀟灑作樂的年紀要承受如此大的壓力,能把老虎拿捏住一定付出了很多。
「段總。」祝輕徵想著想著垂了眼,「你不要再懷疑小祁了,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祝輕徵說得誠懇,段司衡隱隱察覺事情的發展不對,片刻後發出一聲:「哈?」
第21章 抱抱
二樓,宋伶正在穿吊威亞要用的安全帶,他穿得不太熟練,眼睛還時不時朝一樓角落瞄一下。
「抱歉了,沒能幫你把人趕走。」
背後祁野的聲音打斷宋伶的動作,宋伶扭身飛快看他又看樓下,張著嘴錯愕:「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他明明一直關注著下面。
「工作人員喊完我就上來了。」祁野聽笑,「你的眼裡只有段司衡?」
宋伶垮臉:「是啊,看他怎麼還沒死。」
聽了這話祁野更樂了,他估計這幾天兩個人之間應該是發生過什麼,不然段司衡不會平白無故找他聊前男友,而宋伶也明顯比之前碰到時鮮活得多。
說白了就是不裝了,熱愛進攻的銳角人死氣沉沉不起來。
「他可不能死,死了這部劇就涼了。」祁野靠到木質的欄杆上,晃了晃檢測堅固度,「我還等著靠這部劇攢熱度呢。」
宋伶斜過眼:「這是作為朋友該說的話?」
「天地良心。」祁野並起三根手指向天舉,「昨天剛絕交,今天不是朋友了。」
宋伶不語,他了解祁野的性格,十句里只能聽兩句,其他全是隨心所欲的胡說八道,並且不是好話,稱得上人格怪誕。
注視著下面和祝輕徵聊得熱絡的段司衡,宋伶嘖嘖兩聲,表情厭煩道:「哎,你別怪我沒提醒你,讓你男朋友離他遠點,近墨者黑,段總現在私底下玩得可花。」
一聽,祁野興奮地搓手:「怎麼個花法,你給我講……不對等等,誰男朋友?我?」
「不是嗎?」宋伶驚訝,「我看你們倆氛圍很像。」
「像什麼像,他是我的——」祁野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稱呼,低下聲道:「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
宋伶:「懂,你們城裡人管這叫哥哥,我們都叫老婆的。」
祁野:「真假,你以前不都是喊老公,什麼時候背著我們做1了?」
「……」哽住一瞬,宋伶食指壓到唇前,「行了,休戰,我們不要為了段司衡這個爛人吵架好嗎?」
「都進化成爛人了?」祁野十分好奇,「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