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反應特快,震驚:「什麼?原來那時候段司衡就已經對我圖謀不軌?」
祝輕徵:「……」
好像……也說得通?
「是我把你推進了火坑。」祝輕徵自責地垂眸,長睫扇動時眼下陰影忽長忽短,「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一個人去苦苦求他。」
「?」哪兒來的苦苦求一說?
祁野不知道祝編劇豐富的想像力具體給他賦予了什麼新形象,但他光聽文字,能腦補出瓢潑大雨里,他柔弱地摔倒在段司衡腳下,髮絲被雨水打亂,哭得梨花帶雨對段……草,他有什麼資格評判祝輕徵的想像力。
不分伯仲的炸裂。
他的職業病甚至給想像畫面分了鏡。
拍了兩下額頭把腦海中的髒東西趕走,祁野懶懶地側身,用手支腦袋接過話:「和你沒關係,我這麼英俊的一個人,迷倒誰都是遲早的事。」
祝輕徵一哽。
還挺驕傲,白擔心給這人帶來煩惱。
不過祁野說的是實話,他這副皮囊祝輕徵認可度很高,不笑可當精緻高冷帥哥,笑了一雙桃花眼又帶鉤子似的招人,靜動兩種風格,算上至少祝輕徵覺得有趣的靈魂,什麼人不能拿下。
扯遠了。
祝輕徵把話題拉回段司衡身上:「既然段總現在有了新目標,你之後也可以輕鬆了。」
祁野愉快點頭:「是啊是啊。」
他如釋重負。
總算把這一關混過去了。
後面只要他們倆都不說,段司衡也無從得知這件事,等殺青了離開劇組,祝輕徵和段司衡短時間內不可能再見,絲毫不影響他和祝輕徵繼續往來。
天衣無縫啊天衣無縫。
我真是天才。
祁野沾沾自喜時,門咚咚響了兩聲,他像條魚一樣下半身滑下床,憑記憶找到拖鞋的位置穿上,手臂一撐站起來去開門。
門打開一半,祁野呼吸驟停,嚇得整個人原地掉色。
無巧不成書。
消失許久的邪惡段某,吃飽了撐的把首次登門選在了今天,他滿臉的不耐煩,食指勾著一個外賣袋提起,對祁野:「清遠說這家——」
「小祁,誰啊?」身後傳來祝輕徵下床的聲音,祁野一把搶過:「謝謝!好走!」
砰。
門被猛地關上。
祁野後背緊貼著門,一滴冷汗在額角凝出淌下,祝輕徵見狀眼底閃過疑問:「門外有鬼嗎?」
「送外賣的,長得有點凶。」祁野尬笑,搖晃外賣袋就地取材當掩護,祝輕徵打趣了他一句這你也緊張,深信不疑。
口袋裡手機震動,祁野用另一隻手掏出。
段司衡:[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貓狗雙無:[少管,這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