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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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了也不會抓人,你就騙法盲吧。」牽著年糕悠閒走在回家路上,祝輕徵笑道。
「那可不一定,這人一看就是老手了,說不定有案底。」祁野拿了剛買的所有東西,原本還想把年糕也牽過來,實在沒手便作罷,他看向祝輕徵的手腕:「你手沒事吧?」
「還好,只扭到了一點點。」祝輕徵抬起閒著的右手轉轉腕。
祁野不忿:「下回再遇到這種人,千萬別跟他講理,只管專注自己想的,抓著一個點攻擊就行。」
「我是容易陷入自證陷阱。」祝輕徵低頭,又誇讚說:「你反應倒是快,怎麼想到用薄荷糖假裝速效救心丸的?」
「一開始不是,我真的在擔心你,以為你被氣噁心了。」祁野解釋,「我尋思薄荷糖能緩解一下。」
祝輕徵微愣,心上暖了暖問:「那……後面的男朋友呢?」
占個嘴上便宜,祁野心想,開口卻是:「我男朋友比我哥哥念起來順口,不信你試試。」
祝輕徵:「……」
默默動嘴無聲地實踐一番,他不得不被說服。
兩種稱呼都帶著曖昧色彩,祝輕徵不再多言,就是心裡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你討厭我這樣叫你嗎?」祁野忽然問。
以前祁野問過類似的問題,他那會兒經常開玩笑說祝輕徵是他男朋友,後來劇組太忙開得少了,如今再提起,還是用比之前認真的口吻,祝輕徵心亂片刻。
「算不上討厭。」他垂眸掩飾眼底流露的侷促,實話實說:「但兩個男人說這種話肯定有點奇怪。」
不管怎樣不是討厭就放了一半的心,祁野若有所思,還是想問清楚:「我有點好奇,如果真有男人說喜歡你,你會考慮嗎?」
祝輕徵沉默,理性上他覺得不應該,可感性上他又覺得一切皆有可能,最後拍了下祁野的肩膀:「未來的事誰都說不好,我現在怎麼給你答案?」
又說:「好好的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幹什麼?」
「沒什麼。」祁野唇角稍稍揚起。
雖是模稜兩可的回答,但聽祝輕徵的意思明顯接受大於抗拒,只要他們一直住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有一天他能在人心中掙得一個獨一無二的位置。
等待日久生情而已,他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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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祁野第一時間去醫療箱裡找了盒藥膏出來,哄著祝輕徵坐好要給他處理手腕的傷。
「這點扭傷睡一覺不就自愈了。」祝輕徵拗不過他,伸著手無奈。
祁野仔細地撫平藥膏,掌心揉了又揉:「不管,晚飯你別忙活了,我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