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觀賞了一出訓狗表演,他的心情有點複雜。
戀愛原來是這麼談的?
哪怕是當年他和段司衡最恩愛的時候,這人也沒怎麼聽過他的話,他們倆總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爭論不休。
……要不為什麼分手了。
宋伶扶額,一絲羨慕纏繞上心臟,他揉了揉胸口,起身說:「我去陪媽……陪阿姨了,你們倆繼續曬太陽吧。」
「拜拜。」祁野揮手,「你是該好好陪陪,叔叔阿姨請這頓客說白了就是為了見你。」
宋伶低頭不語,只在從祝輕徵身邊路過時輕聲:「記得我跟你說的。」
祁野兩耳一豎:「?」
真有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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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什麼?」宋伶一走,祁野立即把椅子挪到祝輕徵旁邊,目光如炬。
祝輕徵側身躲了躲,「沒什麼,讓我小心琅禾影視那邊,這家公司風評不太行。」
「就這?」祁野不信,一個多小時就聊了個影視公司?
「還有一些他和段總的事。」祝輕徵摸摸眼鏡腿,往上扶了扶斂眸,「我才知道他們倆是前男友的關係,而且很小就認識了。」
顯得他之前以為宋伶是第三者的事更加荒謬。
「他居然願意和你聊段司衡?」祁野驚嘆於祝輕徵強大的人格魅力,接著回憶道:「應該是段司衡十二歲那年,因為性格太惡劣,被送去他爺爺那兒改造了,就那時候認識的。」
後來段司衡回了家,兩個人一直當網友,所以祁野當時並不知道宋伶的存在。
「別人的事你也記這麼清楚?」祝輕徵納悶。
祁野眼角輕輕顫了一下,而後彎下來:「可能我記憶力好?」
沒有過多糾結於此,祝輕徵淡淡感慨了一句:「他們這一路走得挺艱難。」
「艱難什麼,又沒父母阻礙,又沒人敢指指點點,純粹沒苦硬吃。」祁野撇下唇,「但凡當初有一個肯坐下來心平氣和談一談,都不至於鬧到分手的地步。」
祝輕徵看他,頗為刻意地問:「你的意思是心裡怎麼想要表達出來才行,憋著不說會產生遺憾?」
「當然。」祁野嘴快回了,又隱隱覺得祝輕徵話裡有話,忍不住琢磨起來。
身下的兩張椅子此刻並排成了一張長椅,祝輕徵垂頭盯了會兒中間的扶手,突然將肩膀歪過這條線,倚上祁野。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