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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把衣服全脫了。」祝輕徵眼角抽了一下。

「這樣方便。」祁野大喇喇躺著,招手:「快來,我準備好了。」

十分糟糕的台詞。

祝輕徵深呼吸,算了,好歹穿了褲子。

他極力克制著不往不該看的地方看,然而白花花的一大片不是他想避就能避開的。餘光掃過緊實的腹肌線條,祝輕徵把毛巾按到人肩膀處,然後迅速扭頭。

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一條,肌肉倒是挺漂亮,也不知道用什麼時間在鍛鍊。

祝輕徵的耳尖紅紅的,祁野偷偷一笑,突然來了句:「要是心動的話,可以摸。」

「……」祝輕徵不搭話,扭得脖子都酸了也沒動。

他知道祁野是在故意說笑,胡言亂語一通無非就是為了緩和氣氛。

祝輕徵飄忽的視線一會兒落在牆角,一會兒落在衣櫃,最後停在了正對著床的那幅芭蕾畫作上。

那會兒一開始他聽了祁跡的話只以為是小孩子愛表現又愛撒嬌,喜歡逢人便炫耀和母親的親近,後面才發覺,祁跡是說給祁野聽的。

什麼媽媽在家等,什麼一家四口。

都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在殘忍地拿刀一塊一塊撬開親哥哥常年不愈的傷口,朝上邊頑劣地塗抹鹽粒。

還有祁野的父親,任誰看這個男人都是個深愛著大兒子,渴望能與之拉近關係卻遭到冷臉的可憐人,但祝輕徵不這麼認為。

孩童產生的惡與大人脫不開關係,要是真的愛祁野,他早該約束小兒子的言行,還會出現今天的鬧劇?

自欺欺人的愛罷了。

怪不得。

怪不得祁野不願意認這個父親,怪不得這幅畫要掛在整個房間最顯眼的位置,怪不得每次提到母親,祁野總是一副幸福的神情,卻從來不見他們聯繫。

為什麼祁野把段司衡十二歲的事記得那麼清楚,因為那年他十歲,失去生命中最愛他的人時,最好的朋友也不在身邊。

心臟一抽一抽的絞著,祝輕徵盯著畫眼眶泛熱。

可惜世界上沒有時光機。

可惜他永遠不能穿梭時空改變過去。

可惜他的小導演,前半生永遠被困在了掛滿荒唐的荊棘林里。

·

細細弱弱的泣聲敲動耳膜,祁野支起身體,指尖快要觸到祝輕徵的後背時又緩緩縮回。

「其實我一直不覺得她走了。」

祝輕徵揉眼睛的動作停了停,背對著祁野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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