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不習慣。」祝輕徵打趣完,態度突然認真:「所以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他太了解祁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裝不下去了,前一秒的深沉跑得無影無蹤,祁野一邊叫喚一邊把腦袋往男朋友懷裡拱:「草,頭痛死了,有蟲子在啃我腦子。」
祝輕徵哭笑不得,按上人兩邊太陽穴:「我就知道。」
祁野:「答應我,要是我的腦子真的被啃光變成智障,要對我不離不棄好嗎?」
祝輕徵:「……」
他有理由懷疑已經被啃光了。
·
人貓狗三全:[寶,多的不說,愛你]
寧寶:[????????]
寧寶:[大過年的你發什麼神經?]
人貓狗三全:[我真要好好誇誇你]
人貓狗三全:[多虧了你剛回國孤苦伶仃找不到人陪你喝酒,像鬼一樣纏著我,我才有今天的輝煌]
寧寶:[……]
這一長段話里有一個字是誇獎嗎?
誰他媽像鬼一樣纏著你了?
寧清遠直接截圖發給祝輕徵,控訴有人在花好月圓的除夕夜對自己進行言語攻擊。
看完截圖的祝輕徵表情非常精彩,簡單解釋後代男朋友道過歉,轉頭沒收了他的手機。
「不准玩了,睡覺。」祝輕徵把手機放到床頭櫃最遠的那個角上。
祁野倒是沒反抗,倦意壓得他眼皮快要抬不起來,硬是等祝輕徵也躺下索到一個晚安吻,才稱心如意地摟著人睡過去。
困難地在禁錮中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祝輕徵聽著近處不太規律的心跳聲,細細麻麻的酸楚感泛上心頭。
過量的酒精會增加心臟負荷,從而導致心率加快。
他不斷地撫摸輕按祁野起伏的胸口,同時不放心地給母親發消息。
徵:[我爸還好吧,喝了那麼多]
祝母隔了幾分鐘回:[好得很,老酒鬼有什麼好擔心的?]
祝輕徵卸下擔憂,靜靜凝視祁野過分乖安的睡顏。
他從來沒有觀察過祁野睡著了是什麼樣,額發低垂著,擋去那張漂亮臉蛋的一小半,桃花眼就算閉著也是優美的形狀,白日裡顯得精明的臥蠶痣在暖色調的燈光下變得柔軟溫順。
祝輕徵真的很喜歡這顆痣,像點綴在藝術品上的璀璨寶石。
這顆寶石幸運地被他摘到了。
淺淺吻上祁野的眼睛,在人熟睡時祝輕徵終於能說:「可惜今晚沒能去放煙花,我好期待的,但我知道提了的話你一定說什麼都要去放了,我就說你根本不是利己主義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