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聲勝有聲。
祝輕徵:「……」
有時候談戀愛真的挺無助的。
後面幾天,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到來,大家對住宿條件倒是都不挑剔,一來就投入各自的工作,讓祝輕徵意外的是,組裡幾個女孩子還跑來他面前誇了他細心。
理由是賓館裡居然有洗衣機,終於不用攢一堆衣服帶回家洗。
「……」這是老闆娘細心,祝輕徵受之有愧,只能回:「我明天買幾瓶除菌液放洗衣房裡,你們用之前記得先消毒。」
直到演員進組那天,他們整個小劇組的氛圍都還是和和氣氣的。
但不出祁野當初所料,男主那邊剛到就氣勢洶洶找上了門,仿佛要幹仗似的。
「祝製片,我們的合同里沒有寫進組後要住的是這樣的地方。」男主的經紀人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光從氣質就能判斷在這一行已經幹了很多年,眼神格外凌厲。
祝輕徵好聲好氣給她解釋:「單姐,這個本來也不用寫在合同里。」
「可我們藝人因為你找的賓館受到了傷害,怎麼辦?」單姐一把擼起男主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片紅色:「他過敏了,這件事非常嚴重。」
祝輕徵望著那片紅,橫看豎看都不像紅疹,便問演員本人:「伍揚,這真的是過敏嗎?」
伍揚視線躲了躲:「不是過敏是什麼,難道是我自己抓的?」
「祝製片,你覺得我們會故意騙你?」單姐像是怒極反笑,譏諷:「自己的工作失誤不反省,倒懷疑起被害人了。」
「被害人這個詞不能亂用啊。」祁野插話:「一般牽扯到刑事案件才叫被害人。」
單姐不屑一顧:「受害人總行了吧?」
眼見著快扯遠了,祝輕徵拉回湳風話題:「所以你們想怎麼解決?」
「換賓館。」單姐不多廢話:「我們藝人身體不好,住在這兒到時候出了事誰負責?」
伍揚也附和:「不好意思,我容易失眠,有一點噪音都睡不著,這附近實在是有點吵。」
對方一唱一和的,祝輕徵無言以為,和祁野對視了一眼。
換人。
祁野早就在蓄力,摩拳擦掌:「兄弟,我有個疑問,你是說你是一個敏感易受驚嚇的成年男性對嗎?」
伍揚嚷嚷:「什麼叫敏——」
祁野打斷:「咱們組裡那麼多女孩子,她們都沒不滿意,你覺得你比她們更應當受到優待?」
辯論大師幾句話堵得伍揚啞口無言,單姐坐不住了:「祁導,溝通不是這麼來的,你的觀點有性別歧視的嫌疑,恕我不能接受。」
祁野:「?」